阿泽也同样敬重宴辞安,多年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他跪在宴辞安脚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宴辞安始终面色凝重,他犹豫良久,还是将阿泽拉到一旁:“我另有一事嘱托你……”
北黎。
一行人接连几日地赶路,玉沉渊就是担心叶清眠车马劳顿,途中几次叫停,带着她下车散心。
一路走走停停,就跟游山玩水没什么两样。
旁人倒没什么意见,就是季馨韵嘴下不饶人地讽刺叶清眠。
虽然叶清眠不在乎季馨韵说的那些酸话,可玉沉渊老是叫停车队,属实有些耽误行程,尽管叶清眠没细问他此行的目的,可他一个前朝王孙,在外流落多年,此番归朝决计不是表面看的这么简单。
“还是赶路要紧,”
叶清眠拦下了正要挑帘的玉沉渊,“我又不是泥捏的,哪会这么脆弱,我来寻你时可都是骑马来的,这些路程难不倒我。”
玉沉渊笑着坐回来,宠溺的捏了捏叶清眠扬起的下巴尖,老奸巨猾的他哪里是怕叶清眠太累才叫停了车,他就是想拉着叶清眠下车腻歪。
如今在车里,她不让玉沉渊动手动脚的,媳妇儿就在眼前,抱不到也亲不着,他可不得想办法嘛。
正当玉沉渊愁苦于下次该找什么由头时,鹏九的吆喝声传进了车厢。
“公子啊,表小姐她车轮坏了,说是没留意碾石头上了,她正生气训人呢。”
玉沉渊心中暗喜,忍着笑意吩咐他:“坏了那便让人仔细修好,你去监督着修缮,顺便让大家也歇会儿,切莫再让表小姐责骂下人。”
“是,公子。”
许是路上休息过太多次,叶清眠莫名就觉得这车轮坏的不凑巧,不禁心中犯嘀咕,看向玉沉渊。
他尚不关心表妹是否受伤,怎么反倒还挺高兴的。
“你不去瞧瞧吗?”
叶清眠疑惑道,那季馨韵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毕竟娇滴滴的,车轮撞上石头时想必她吓得不轻。
玉沉渊只管去牵她的手,朗声道:“咱们下车。”
下去后叶清眠还往季馨韵马车处瞧了瞧,玉沉渊倒好,直接挡住她的视线,让叶清眠只能看到他:“估摸着要修好一会儿,不若我带你去河边走走?”
说完,玉沉渊就拉着叶清眠离开人群。
叶清眠没再推诿,也罢,他的表妹他自己都不上心,她跟着操心个什么劲。
光天化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淙淙溪流,清如明镜,倒映着绵绵山脉低垂树影,偶有河喜轻弹,漾出婉婉涟漪。
叶清眠仰头看向面前眉清目朗的俊俏郎君,问他:“你回都城不紧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