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12位里,可能有8位是生日。按照星历纪年,这位小哥总不可能是0144年出生的老僵尸,那就只能是0977年,芳龄23岁。接下来多半是第144个蓝星日,第39个新生儿。
这下生日也知道了!
带着某种奇怪的成就感,周晓辰举着腕表去找常笑来解锁,就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实验台上。
常笑骄傲地问:“怎么样?”
周晓辰:“啊?”
常笑:“你的铺盖。”
……虽然睡实验台好像有哪里奇怪,但作为黑户,周晓辰不敢挑剔:“挺好,挺好。”
她生怕常笑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好伺候的豌豆公主,努力让自己的夸赞听起来真诚:“铺得真平。”
话音刚落,被子边上就爬出了一只虫子。
几乎有四分之一个巴掌大,深褐色的身体,纤长的6条腿,是那么地熟悉,那么地亲切。
紧接着,这只熟悉的虫子,它振起翅膀,飞起来了!
飞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陪着你跨越以光年计的距离和一千年光阴的,不是爱人,不是金手指,不是写给未来自己的信,是南方大蠊。
“啊!啊啊——”
常笑又启动了尖叫猫模式,这次没有仓门的隔音,叫声震得人耳膜痛,“杀虫剂!杀虫剂在哪?”
他一边叫一边抱头鼠窜,一口气蹿到了实验室的角落,脱下白大褂,向空中胡乱挥舞,看起来失去了找杀虫剂的行动力。
没办法,周晓辰只好自己去找。在大蠊兄振翅高飞的时候,她挨个打开实验台下面的柜门,搜了一圈,总算在与常笑呈对角的底柜里找到了一只罐子,上面写着“氯氰菊酯”
。
她转动喷头,试了一下,果然,第一个档位是喷雾,第二个档位是柱状喷射,仿佛一把水枪。
以一种让人心情复杂的熟练,周晓辰扣动开关,“咻”
地一下,准确命中空中的大蠊兄。
没死。
还在飞。
这种情况该死的熟悉,她“咻咻咻”
地,连射几下,努力从麻木中寻找狩猎的乐趣。终于,在第七还是第八次命中后,大蠊兄掉到了地上。
蠊兄6条腿向着空中蹬起,又蜷缩,呈现出一种具象化的痛苦和挣扎。周晓辰犹豫着要不要来上一脚,让它早点解脱。
常笑还在叫,她捂住耳朵,试图打断:“死了,死了!”
常笑一下子静默了,往这边挪几步,看到还蹬在空中的6条腿,顿时又“啊啊啊”
地弹开了:“还没死!”
……蠊兄终于蹬腿后,在常笑的远程指挥下,周晓辰把蠊兄的尸体放在酒精喷灯上烧成了焦炭——实在不能理解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倒是空气中烤蛋白质的香味让她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