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吟试图起身去追那戴斗笠的男人,却因为人群的拥挤推搡而摔倒,从而扭伤了脚,无奈之际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慰问。
“姑娘,你没事吧?”
那人声音舒缓悦耳,宛如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仿佛清晨的鸟鸣,听之仿佛一瞬间置身于宁静而安详的环境中,很难不引起王月吟的好奇心。
王月吟抬头望去,那人正弯着腰伸出手示意她借助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间,那男子眼表情既惊喜又惊讶,眼神中满是欢喜。
王月吟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男子,面容清秀,眼眸深邃明亮,如同明净的一滩清泉。眉间不经意见透露出温柔的笑意,仿佛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洒在身上,给人以无限的温馨。一袭青蓝色的长袍素净儒雅,清雅致。腰间别着的白色龙纹玉佩高贵典雅但不奢华张扬。手中的收起的折扇又给他平添了一些书香气息。
王月吟犹豫了一下抓着他的衣袖站起身后又马上把手抽离开,点头朝他说了句:“多谢了。”
那男子见她避嫌,悻悻收回了手。
聂渊闻声而来,见王月吟安然无恙,便快步去追落跑的祭司等人。
回过神来的王月吟,觉祭坛上的大巫小巫都已经卷包偷偷逃走,只剩下一些神志不清的百姓、僧人和镖师。本想与聂渊一同去追,但碍于脚伤,且此刻要紧事是先唤醒众人。只见她捂住口鼻一瘸一拐的走上祭台用隐线拔出长香,将香踩熄。随即摇动着喜鹊的肩膀呼唤起来,仍不见回应。
“喜鹊!喜鹊醒醒!”
“牛叔!牛叔!”
“珺雅!喂!醒醒啊!”
王月吟接连叫了好几个人都不见回应,青衣男子扇动着折扇走过来说:“他们中了一种叫曼陀罗的迷香,不时便会清醒过来,若是要即刻唤醒,须得用清水泼醒。”
“阿威,去端几盆水来。”
“是。”
名为阿威的强壮男子恭敬的弯腰向青衣男子拱了拱手,受命而去,没一会阿威和几个侍从端了几盆清水来,随着唰的一声,盆中水倾覆而出,一盆盆洒在周遭的人脸上。
“下雨了!下大雨了!”
不知情的民众被泼醒后还以为是下雨了,下意识用袖子的捂着头,回过神来后现自己手里抓着一张不知所云的符篆。
牛叔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惊呼:“我的银子!不见了!”
“我的也不见了!”
“我也是!”
“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可是我全家好几个月的口粮啊!”
“是啊!”
……
众人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和衣袖,唏嘘一片。
牛叔叹了口气捡起地上被人踩了好几脚的围兜,轻轻拍掉灰尘低着头,满脸落寞无助。
“小姐……”
“喜鹊,你没事吧?”
清醒过来的喜鹊闻言摇了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水站到王月吟身后。…。
王月吟上前给众人解释了来龙去脉,安抚性的说:“乡亲们稍安勿躁!聂总镖头已经去追那贼人了,聂镖头武功高强,相信一会就会将贼人捉拿归案!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醒过来的珺雅闻言,提着长剑就去找聂渊。
此时聂渊那边,大祭司一边走一边喜笑颜开的把玩着手中的银两银票,见聂渊追赶上来,心虚的四处逃窜起来。
聂渊见状掷出一枚隐针,正中祭司的左脚,祭司受痛扶着墙壁连滚带爬的继续逃窜着。聂渊又掷出一枚正中祭司的右脚。
“哎哟……”
祭司倒地,无法动弹。
聂渊一个前空翻落到祭司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奔跑赶来的珺雅拔剑抵在祭司脖子上,额间的碎还嘀嗒着水珠。
“公子,属下办事不力,让贼人钻了空子。”
“醒了就好。”
聂渊简单回复了珺雅,俯身冷峻的问:“说,受什么人的指使?”
“哎,反正我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