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昨天那麽躲着,这对付泽宇来说是难得的靠近。
付泽宇给谢未雨打开包装,似乎忽略了他和对方中间隔开了债务和生死,「怎麽起得这麽晚,你从前不睡懒觉的。」
场地设计下沉,灯光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调试,镜头是大全景,观众要找人得看老半天。
谢未雨和付泽宇站在一起,连选手都会多看两眼,观众就更激动了。
直播画面是纯享的pk,不会打开选手的麦。
角落的谢未雨咬了口饼乾,「那是以前。」
这是覆盆岛最舒服的季节,昨晚一场雨下完,正好可以穿两件,不冷不热。
在原主的记忆,他长大的国度春天短暂,冬天漫长,深雪丶壁炉丶黄油烤面包。
滋滋滋冒油的红肠对面是付泽宇一张青涩的脸。
他们在一家超市门口初次相遇,原主给姥姥买她爱吃奶酪。
那时候爷爷摔伤了腿不好出门,雪很大,小岑末雨的红手套掉在雪上,是付泽宇捡起来给他的。
他一看就不是本国人,以为岑末雨是华人,没想到递出去的手套被一双湖绿色眼睛的主人抓起。
对方还握住了他的手,说谢谢。
付泽宇英语学得一般,本地的语言也不太会说,领养他的男人似乎有别的目的。
但计划失败了,看他也不顺眼,碍於法律,不好把他丢了,又没办法把人引渡回去。
陌生的国度,什麽都陌生,岑末雨像是红色的雪花,装点着付泽宇萧条的生命。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变的?
付泽宇眉目深邃,或许在国外长大,也学会了当地人无论高兴与否都冷峻的表现方式。
当年国内音乐选秀票选,他是公认的酷哥。
台上乐队即兴pk,氛围热烈。
付泽宇问:「我们可以聊聊吗?」
谢未雨不会混淆记忆,爱吃这种拉丝饼乾的是原主。
他也好奇,但咬了两口就不吃了,果然不是他喜欢的。
就算继承了记忆,他依然是谢未雨,岑末雨还是岑末雨。
「我之前想和你聊聊,找不到你啊,」一张脸,说话声音一样,神态语调陌生,「为什麽你想怎麽样,我就要配合你怎麽样呢?」
他们站在人群深处,歌坛超人气新星外形很不错,戴着鸭舌帽的新锐主唱也不会输。
「声音都给舞台了,听不清啊!」
「我选了他俩的麦也无济於事呜呜呜。」
「付泽宇到底想干什麽!贺星楼的铜锣烧被他收走了,这人马後炮吧,从前末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跑出来不会想炒cp洗白吧?」
「有一说一这饼乾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