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我自己都惊呆了。然后破防泪奔了呜呜呜qaq
能借楼偷偷摸摸喊一句吗?
——真的好喜欢你。”
最后这一条被人转发回复了无数次,每一个回复该层主的人,都不带任何恶意地狂笑。
笑着笑着,不知道被哪句话触动。她眼眶渐热,鼻腔里产生了酸涩的感觉。那份小心地藏起来的情绪,只敢以匿名的方式,重见天日。
一滴水珠冷不丁地砸上屏幕,放大了那份“喜欢”
。
接着,又是一滴。
莲莲飞快地擦了下眼,若无其事地关了帖子。
“……飞机怎么还突然尿尿!”
她嘟噜着,莫名的委屈,从心里蔓延上来。
他果然对谁都一样的。
烤箱一打开,香气四溢。
瘫在客厅沙发上昏昏欲死的幸村佑希,蹙了蹙鼻子,嗅着甜香气息,垂危中惊坐起来。
好香呀。
可是,妈妈为什么要深夜放毒啊啊啊啊啊!
晚上被人骗去跑了五公里,累死累活,很努力地做着身材管理的小少女,痛苦面具地栽回去。
“佑希,”
清媚的女声,从厨房传来,“喊你哥哥下来。”
幸村佑希不想动,打开聊天软件,给幸村精市发信息。
“妈妈,”
她不情愿地问,“他又不吃饼干,喊他干嘛?”
幸村夫人摘下手套,轻声笑:“给他……朋友送点。”
那人不知在干嘛,没搭理她。
幸村佑希边打语音电话催他,边以己度人,“那个姐姐身材爆好的,晚上肯定不吃东西。”
“那可以明早吃。”
电话响了几声,都没人接,幸村佑希挂了,“妈妈,姐姐是江都人。”
佑希慢吞吞地说,“她不一定吃得惯西式早餐吧?”
“佑希,”
女人站在门口微笑,“你不想吃了吗?”
“……”
佑希没志气。
佑希想吃。
她对着哥哥的头像指指点点一番,认命地爬上楼敲门。
敲了半天没反应,幸村佑希推门进去。
卧室里没人。
激烈的交响乐,从卫生间里流泻出来。铿锵地洗涤着里面那位艺术家不屈的灵魂。
幸村佑希:“……”
怎么说呢,行为艺术叭。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浴室里水声漫漫,却无一丝热气。冰凉的水兜头淋下,冲刷着满身的泡沫,露出块垒分明的肌理。
幸村精市单手撑着墙壁,站在花洒下,手臂的青筋隐现,冷水打湿了他的发,刘海卷曲着漫过了眉眼。
他隔着濛濛水雾与镜中的自己对望。
半遮半掩的瞳孔,像能吸入一切黑洞,看起来阴郁而冰冷。肌肤透着股仿佛失血过多的惨白。
显得清冷且禁欲。
只是修长手指间神来一笔的小痣,爆起的青筋,绞出无尽的杀欲。
呼吸醋重、压抑且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