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这么闲,还搞塌了城主府的一处,而这人闲的前面没影的,正是谢从危无疑。
谢从危低眸看了她会,呼了口气,吹出一脸灰来,朝她脸上而去,一张白皙精致妖艳的脸,立马沾了一脸的灰,薄唇扬起,异瞳里都是戏谑的意味。
宁昔缄默,沉默,黑线覆盖了整张脸。
几秒后抓起地上的一把灰,也朝他吹了回去,还呼在了他那身衣袍上,印上两个巴掌印,同样回了个嚣张的笑容。
“你看你真不小心,衣服撞到我手上了,脏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呢。”
的确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
“来,我替你拍干净。”
宁昔笑着,展开沾了一手灰的手,伸过去的时候,被少年修长的手钳制。
谢从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右手打了个响指,身上立即变的干干净净,看不出刚才的狼狈。
他觑着她:“打赢了,没死,没残?”
言语里还有几丝可惜的意味,没看到宁昔伤到一点,他是真的觉得可惜啊。
宁昔挣开了他的手,眼神如果能杀人,估计眼前人已经千疮百孔,呼吸缓了缓:“干什么去了?”
意有所指身后坍塌的地方。
他淡定瞥了眼,语出惊人,又颇为嫌弃:“搬空了城主府的宝库,没找到直接塌了,真是豆腐渣房屋。”
宁昔:“!”
微微瞪大眼:“城主府的宝库?真的吗?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已经过去了千年,这城主府的宝库里面的东西,还能用吗?
对上她期待求知的目光,谢从危道:“灵石,上中下,达上万,以及一些稀有晶石灵植。”
“不过,过了千年,这些东西都被死气侵蚀的不成样,拿出来都化了。”
这也是为什么,宝库会突然坍塌,谢从危极为不爽,白跑了一趟,还被活埋,想到此,看到周围挺立的房屋,他抬手填平,看着塌的差不多一个角度,他顿时满意了。
“是吗,有些可惜。”
宁昔惋惜,这么多好东西,竟然都不能用了,的确可惜。
随后被一道道震天的倒塌声音,惊地看过去,在看到是谁的手笔,整个人有些无言:“怎么惹你了?”
谢从危:“碍眼。”
他指向坍塌的差不多一个角度的城主府四周:“这样才顺眼。”
宁昔眼皮跳了几下,没理他了,往城主府外走去,都塌了,能看到城主府外的破败的房屋,踩着这些废墟走了出去。
她在寻思,要怎么解决这些死气和鬼气。
总不能用半壁,非常耗费灵力,她现在的修为小身板扛不住。
让谢从危的那把弑神枪再次出手?
思及此,她回头看一眼,很好,又不见影了。
看来不能指望大反派了,他不嘎嘎乱杀,就更别指望他会做什么好事,宁昔也不太想做,但这是任务,不完成,到时候被电成渣的自己,想想浑身毛骨悚然。
走到一处,宁昔忽然心有所感,白雾笼罩的白鹤城内,她身上浮现一抹纯净无瑕的神光,人也悬浮在半空中。
手掌出现一物,似印章,似神物,雪色光芒笼罩,巴掌大的印章上,雕刻着几个神秘的符文字体,无人能看懂,宁昔却知道那是什么字——天道印。
念出的字句,传遍整座白鹤城,荡涤灵魂:“天地万物,唯吾号令,净心净灵,万物无染,诛邪尽散。”
随着一字一句的话音落下,无暇的神光自天道印散出,铺散笼罩了整座白鹤城,瞬息间,所有死气以及鬼气,皆被消除干净,万物复苏,绿意盎然。
方圆百里无一活物,慢慢地生出了绿意盎然的绿植。
死气沉沉的白鹤城,也即刻间活了过来,白雾散去,城变成了普通的城池,只是依旧破败不堪,狼藉满地,杂乱。
不远处的散修,听到漂浮在白鹤城上空的声音,一个个愣住,仰天,便看到漂浮在上空的红衣身影。
神色震然:“那是谁,想做什么?”
疑惑声落下,随即所有人都感觉,身上被鬼气侵蚀的伤口,随着那道能洗涤人心灵的声音,一一复原,各种浮躁阴暗的心理,也平静了下来,静若无声,沉浸在这场被神光洗涤的场景中。
等白鹤城恢复成普通的城,无一死气及鬼气,众散修惊讶的现,没有活物的白鹤城,地里冒出了绿芽。
“快去看看,生了什么!”
众人飞身而起,朝那边而去。
白鹤城的白雾散去后,众人觉,神念不再受到阻挡,只是等他们赶到城主府门口,那瞩目的红衣身影,早已人去楼空。
苍忙出了白鹤城的宁昔,缓缓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可真是吓死她了,刚净化了白鹤城,就看到一群散修冲自己而来,宁昔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想杀人夺宝,跑的飞快,哪里敢多装点逼啊,装逼遭雷劈。
她停下,看向手里的天道印,目光复杂:“怎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