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给我了?”
拿到雪莲花时,涟盏满是不可置信,手都有些抖地拿着那株五百年份的雪莲花。
宁昔挥了挥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快点赶回去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涟盏茫然,出了客栈的门,不是茫然的。
将雪莲花塞进了灵府里,瞥了眼四周,隐匿身形,不管身上的伤,立即往兽族赶回去。
客栈外守着城主府的护卫,在看到涟盏出来后,所有护卫立即出动。
然而等他们追赶时,涟盏早已经无所踪迹。
…
“禀城主,人跑了。”
护卫们回来请罪,全部跪在地上,惭愧地低垂着头。
花摇光坐在位上,面上无太大变化:“跑了?”
“让你们守株待兔,竟还让人给跑了。”
威压气势袭来时,护卫们脸色顷刻间变白,花摇光扶着额头,想到昨晚那贼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城主府,盗了她的雪莲花,其余的东西一件未丢。
“自行去领罚。”
护卫如蒙大赦,战战兢兢的身躯抖着,很快起身应声去领罚。
…
客栈内,宁昔站在窗边,看着城主府的护卫离去,目光才收回,一转就落在了在桌边非常认真在看书的谢从危。
“你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有这么好看吗?”
几步到了他身后,目光往书里瞄去,早有先见之明无声无息替换了另一本书的谢从危,神情从容淡定:“话本。”
宁昔扫了眼上面的内容,在看了封面介绍的标题‘魔尊在爱我一次’一言难尽:“你竟然喜欢看话本?”
谢从危低咳了声:“无聊,打时间。”
宁昔神情更加古怪了,深深看了他好几眼,以前某人的时间都是在修炼的路上,一天到晚都在修炼,可以不眠不休,什么时候迷上话本了。
猜不透,宁昔也懒的猜了,只要他不想着毁灭世界就皆大欢喜了,估计他现在也歇了想毁灭世界。
毕竟他答应过她的。
如此,有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就正好。
“那你看,我在旁边修炼。”
宁昔坐在一边的软榻上,盘膝打坐,谢从危眸光温柔,注视她片刻,悄无声息地将话本压着的另一本书翻了出来,话本在底。
神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仿佛在研究什么难以破解的迷题书般,蹙眉,眉头紧锁,舒展,恍然,了然,一副竟然如此的表情。
…
涟盏是天黑,才赶回了兽族。
枝繁叶茂的兽族,都是由木做成的房屋,绿色藤条爬满了屋四周,盛开了各色不一的花儿,他赶到了一间木屋下,急的满头大汗,就想要敲门。
忽地,门从里边打开。
瞧见里边的情形,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几人笑着的声音,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时,戛然而止。
“这是?”
羽族圣子不解地看向出现的涟盏,询问身旁的两个兽族人,容貌偏上乘,看不出年岁。
“哦,这是夕禾的挚友,如兄如妹。”
说话的人,是夕禾的母亲,笑容满面,却是在提起涟盏时,冷了一瞬。
羽族圣子应了声,虚虚向二老行礼,随后看向了一边默不作声的夕禾:“那么我们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婚期定在一年后,聘礼我让人择日送上门。”
作为羽族的圣子,他有自己的傲气,看不上野蛮的兽族,可和他定下亲事的兽族人,先祖曾是拥有凤凰一族血脉的,流传至今,只有夕禾继承了凤凰血脉,而父亲只是小小的狼族,母亲是重明鸟血脉继承者,血脉倒是杂乱,生出的女儿却返祖,继承了凤凰血脉。
羽族看重的是高贵的血脉,孕育的后代才会天赋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