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苏雁玉那骄纵跋扈,他一回来就变着法子抢人的作为,相比之下,阮清的大度和善解人意更让人心疼了。
谢熠储看着她,显然是有些犹豫的,片刻后,阮清依旧坚持,他才道:“那先让玉殊同你回去,本王稍晚再来陪你。”
阮清笑容甜美的点头道:“好。”
谢熠储看着她,眼神依依不舍,伸手替她理了理丝,才转身离开。
阮清目送他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转头就见地上的夕颜已经站起了身,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收住了哭,眼神冷漠的看着阮清。
阮清却只是冷冷一笑,眼底的温柔甜美全然消失不见。
她知道,谢熠储现在如果不去,苏雁玉肯定会亲自来灵栖院,生不生病那不一定,但想来抢人的心是绝对的。
阮清是无所谓,人不在没关系,心在就行,让他过去,不让他在自己和苏雁玉之间为难的同时,还省了一桩麻烦,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想着,一转眸,就见夕颜站在原地,一脸冷漠且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地瞪着阮清。
“你……”
玉殊想上前理论,阮清却一抬手将她拦住,对这种人,不必多费口舌。
夕颜翻翻白眼,很是嚣张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什么人嘛。”
玉殊不满的嘀咕道:“都是做奴才的,嚣张个什么劲儿。”
阮清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就招呼玉殊回院子了。
傍晚,阮清一个人吃过晚饭,在院子里坐了会儿,就让玉殊准备洗漱沐浴的水,准备歇下了。
可想着白天的事情,夕颜那副狗仗人势的嘴脸,让玉殊心里还憋着气,她有些犹豫:“姑娘,要不咱们再等等,等等再睡吧。”
阮清抬眸看向她,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她默了默,只道:“你去准备便是了,今晚王爷应该不会来了。”
“哦。”
玉殊脸上有些不高兴,但阮清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也只能照做。
热水准备好,浴室内烟雾缭绕,她沐浴时,向来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于是就留了玉殊在里面伺候。
玉殊跪坐在一旁,一边往池子里撒着花瓣,一边絮絮叨叨:“姑娘您别怪奴婢多嘴,其实我觉得,王爷还是更喜欢姑娘多一点,侧妃虽然出身不错,但性子不行,肯定不是王爷喜欢的类型,但是姑娘不一样,与王爷而言您应该是很特别的。”
“所以啊姑娘,有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换做比人可能不行,但是如果是姑娘的话,那说不一定是有希望的。”
虽然玉殊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阮清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阮清开口想要个名分,哪怕是妾,谢熠储应该也会考虑,只要是妃位,就不会对谢熠储有影响,同时还能杀一杀苏雁玉的锐气。
阮清靠在池壁上,长用簪子挽在后脑勺,她轻轻合上眼,佯装听不懂的样子,只淡淡的答了句:“嗯。”
从很久之前阮清就现了,玉殊真的是个话痨,就算她不说话,玉殊自己也能说上一整天不歇气的。
虽然有点聒噪,但阮清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以前她总是一个人,就算是在周城的时候,身边的宫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像玉殊这样处处为她着想的,更别说在她耳边唠叨了。
阮清以为不搭理她,她就会乖乖的停嘴,哪儿知她说的更起劲了:“姑娘你每次都这样,明明知道奴婢什么意思,还装听不懂……”
说着,她突然止住了声音,阮清也懒得睁开眼睛看,耳边回荡着水声。
这时,两只手轻轻伸过来,帮她摁肩膀,原以为是玉殊,阮清就没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