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死了,只要阮清还在,复国就还有希望。
狱卒手里的烙铁停在帝景面前,谢熠储眸光一沉,将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脸色阴沉的问:“你说什么?”
阮清看着他,早已泣不成声,她哭着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认,谢熠储一定会将帝景折磨至死。
看着怀里已经哭成泪人儿却迟迟不肯说出真相的阮清,谢熠储脸色阴沉,冷笑一声,道:“你的时间到了。”
话音一落,狱卒手里的烙铁狠狠地摁在帝景胸前,帝景的惨叫瞬间盖过皮肉烧焦的“嗞嗞”
声。
阮清吓得浑身一颤,害怕的捂住耳朵,在谢熠储的怀里缩成了一团,直到帝景完全晕死过去,狱卒才将烙铁从粘黏的皮肉上拿下来。
看着怀里瑟瑟抖,久久缓不过神来的阮清,谢熠储心头莫名的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他伸手抱住她,让她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安抚,又像是警告。
当阮清还沉浸在刚才帝景的那一声惨叫中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阵阵“哐哐当当”
的铁链声夹杂着犬吠。
她颤抖着将捂住耳朵的手拿下来,抬眼就见两个狱卒牵着两条狼狗站在一旁,两人另一只手拿着棍子,狼狗的嘴上带着巨大的嘴套,他们时刻防止牵着的狼狗暴走。
那狗看着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口水顺着犬牙滴在地上,流了一路,它们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帝景,蠢蠢欲动,仿佛只要身后的狱卒一松手,它们就会扑上去将帝景撕碎似得。
谢熠储脸色平和,只朝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便又从一旁的水缸里打起一桶水,泼在帝景脸上。
昏迷中的帝景再一次惊醒,却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精神了,他垂着头,只是重重的喘息着,全身的疼痛加上胸口的烧伤,几乎让他要再次昏死过去。
谢熠储再次掐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问:“想看吗?”
阮清看着他,浑身颤抖着,她满眼的抗拒,眼睛早就哭红了。
谢熠储却只是冷漠的道:“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他就会像乱葬岗的死尸一样被这些畜生撕开,一片一片的,血肉横飞,到时,四周都是他的味道,想不想试试?”
阮清看着他,眼底满是惊恐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眼前的人眸光狠戾,仿佛已经疯魔一般。
见她不说话,谢熠储眼底的寒光更甚,他直起身子,手指微动,一旁牵着狼狗的狱卒就开始解套在狼狗嘴上的嘴套。
嘴套一解开,两只狼狗就了疯似得开始狂叫,仿佛知道自己将饱餐一顿,但身后的狱卒却迟迟不肯松开手上的铁链,两只狼狗只能远原地不停的嚎叫着。
这每一声都让她心头微颤,它们有点迫不及待了,谢熠储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依旧平和的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阮清知道,这男人是认真的,是承认她认识帝景,然后和帝景一起死,还是让谢熠储把帝景折磨死,她都不想。
阮清浑身颤抖着,伸手拉着他的衣服,是真的害怕了,她哭道:“王爷,我错了王爷……我错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儿……我真的……我真的害怕……王爷我错了……我求你了……求你……”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承认自己错在哪里,却不停的道歉,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浑身颤抖的厉害,仿佛待会儿会被狼狗撕碎的人不是帝景而是她。
谢熠储眸光幽暗,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犬吠让他心头有些烦躁,一挥手,一旁的狱卒便将嘴套重新给狗带上,水牢内,瞬间安静的了不少了。
事实证明,这招很管用,不论对错,谢熠储不想看她因为别的任何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