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要怎样?”
我问。
她没回话,只是放下手机,侧着脑袋看我。我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坐立不安,正打算随便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她终于开口了。
“我们绝交吧。”
“…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绝交吧。等你成绩好起来……不,等高考之后,要是你还想和好,我们再和好。”
我的脑子好像转不太过来了。
“不……为什么?”
“你太在意我了,那样不好。我没理由被你那么在意。”
“有什么不好?我又没有要求你什么……而且……而且你不是说不想损失好朋友吗?为什么现在又……”
“那只是我任性而已。”
“那你就再任性一些啊!又能怎么样?或者你想让我加班,我加班就是了,你想让我写多少题都可以,我保证不会再偷懒,没必要那样……我求你别说这种话……”
我渐渐说不下去了,眼泪和鼻涕不请自来,堵住我的喉腔,我几乎忘记了怎么呼吸。
我明明没想哭的。
“你、你不是要看我买了什么吗?”
我跑去拿来今天装东西的塑料袋,塞到她面前,“给你看,这是、这是给你生日准备的礼物……我今天不是出去玩的……我只是想给你准备一个礼物……我记得你没有手提包…所以我就是…呜…”
她不说话,沉默着凝视我,表情跟我对她坦白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我当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我现在忽然就明悟了,她就是在可怜我。
但,可怜就可怜吧,我不在乎。
叶心瑶同学不像我爱她一样爱我,我早就明白这件事。那剩下的,她究竟是可怜我还是怎样,我都不在意,反正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只要她不疏远我就好。
可为什么,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地方发展呢。
我哭得昏天黑地,到最后几乎快晕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见我哭却毫无表示,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等我哭完。她把塑料袋还到我手里,自顾自命令说:“和好了再给我。”
然后,她慢悠悠走出房门,再没回来。
秋灼
………………
“大白,你叫大白吗?”
它不回话。当然也不能怪它啦。
我觉得这就是隐隐有一种规律,像是人倒霉太久就会撞大运那样,每此我的生活出现什么越不过去的坎,大白就会像天使一样飘来治愈我。
大白是过年那几天我遇到的一只白毛大狗狗,我记得我曾提到过它。我当时只是远远盯着它看,它也只是远远盯着我看,彼此间再也没有更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