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紧捆着。
“……你一直抱着我我怎么收拾东西?”
“那就别收拾了啊。”
她理所应当道,接着突然用力,拉着我往后倒,拥着我倒在床上,脑袋磨蹭起我的后颈来,我受不住痒,不禁缩起脖子质问:“你干嘛?”
“亲亲啊。”
“别…痒!”
她一言不发了,不顾我的讨饶单以唇舌折磨我,她所谓的亲,并不是干脆利索的摩挲,而是似有似无、飘飘忽忽又触之即走的,像是知道我痒得难耐而刻意欺辱我那样游丝般的寻索。
只能受着,相处久了我也渐渐明白,只要我不给予足够的反馈,她迟早会因为乏味中止这样的恶作剧。
忍住就好。
如我所料,几分钟不到她就渐渐不耐了,动作粗暴了些,剩下一点痒的感受随之灰飞烟灭,这种亲昵也就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终于,在我刻意表现的冷淡下她泄了气,抱怨了句“没劲”
。
在我以为要重回自由时,她猛地咬上我肩膀和脖子交界那块肉。我差点惊叫出声,但噬咬很快化作舔舐,便任由她去了。
再然后就没无动静,只有抱着我的两只手还在胸前绞在一起,我挣了挣,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我真的要收拾东西了。”
我说。
“不。”
……行吧,不就不,大不了晚上熬夜收拾,她想捆我就捆着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先坚持不住。
这样想着,我反而放松下来,面前是窗子,外面刚好能看见日落,还挺惬意。
过了好久她才再次开口说话。
“你怎么一点都不会生我气啊?”
“为什么要生气?”
“我在惹你生气啊。”
“……因为我大度。”
她笑了:“骗人,你小气死了。”
我回忆了一阵,发现自己确实称不上大度,认识这么久以来,自己不知道生了她大大小小多少气,只是很少发作而已。
想到这里便无话可说了,索性沉默着。
“那个啊,你能不能轻点,我手快被你压麻了。”
“那你别抱了啊。”
“…这样吧,你躺着别动,我去找个绳子。”
她放开我,从床上爬起来啪嗒嗒就出门了,进来时手上没拿绳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匹细长的白围巾。
……看来今天的恶作剧比以往要更难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