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
白晓宸仰靠在床上,睁开眼看着上方,精致的花纹描绘着床架,那一个个纹络,看的白晓宸不由的有些眼花,半响,她自己幽幽叹道:“可是,所有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白家所引起的。”
“你想说,皇族小儿的父亲?”
龀牙巴拉巴拉自己的耳朵,冷淡的接话道。“嗯。“她点头应道,胸口气息的沉闷,她微微地眯起眼,睫毛滑下半空。“哧,果然和你的先祖一样傻的绝无仅有。”
龀牙冷嗤了一声。“你这般把人放在心里,那人可并非如你这样。”
她想,她最起码要笑一笑,即使弧度很小,也是要笑一笑的,可是,偏偏嘴角牵了牵,也牵不住半分的弧度。“对了,白家小儿,你可知道自己中了蛊!”
打滚打到一半的龀牙噌的一下翻了个身子。“中,了蛊?”
白晓宸顿了一下,心中却是一惊,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怔忪了片刻,愣愣的抬起手掌,这时,那条黑色好似蝮蛇的条纹诡异的出现在手掌的中心。“这是?”
那时本以为是中了毒或是其他的,从没想到,竟然是蛊毒。“鬼才知道这是什么!”
龀牙眯了眯眼。“看你的样子应该早在以前就知道了?”
“嗯。”
白晓宸点了点头,她蹙着眉,将自己什么时候发现的经过告诉了龀牙。“这蛊要怎么拿出来?”
“在达到京师之后才出现。。。。。。”
龀牙略微沉吟了片刻。“老子我也是在那地下墓穴托你回来时察觉到不对才看出来的。”
“怎么了?”
察觉到龀牙不妥的白晓宸神色紧张地问道。“。。。。。。这京师不宜久留,最好明日离开。”
见白晓宸听到自己的话后愣了下后还想再说些什么,龀牙不耐烦的打断道:“别跟老子唧唧歪歪的,先不说蛊毒的事情着实诡异万分,就单单说南冥雨那厮的不怀好意,京师就不该停留太久!那老混球早就认定了你心上人是东莱晨汐,再加上你还是白家的人,她自是不会留你在世上!”
“龀牙,当年东莱晨汐,南冥雨还有先祖是怎样的关系?”
白晓宸一个没忍住,神情可谓之正经,天知道她的三巴之魂早就开始熊熊燃烧了。“白梓惗和南冥雨一同喜欢着东莱晨汐,至于东莱晨汐喜欢谁,天知道。”
不屑的撇了下嘴,龀牙表示,人类的感情还真是难以弄个明白。“你好好休息吧,皇族小儿把你街道皇宫来了,一会儿老子出去看看这周围的情况,探好了,回来接你。”
说完,不等白晓宸反应,龀牙率先跳了下去,一蹦一跳的颠颠儿蹦了出去,小爪子扒拉开房门,再用后踢啪的一下踢了一脚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周围的宫女惊讶的都瞪大了眼。亦或是很多年,年代久远的几乎让它忘记。“龀牙,我喜欢的那个人叫东莱晨汐,是辰皇后裔,将来天下最尊贵的人。”
女子笑得温和,睫毛轻眨间,像是敛进了所有的温度。“别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还是蛮温柔的。”
那时,她温温的笑着,柔和的色调,一如暖夏,温暖的袭人。女子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说着,眸中的爱恋缱绻,一次比一次浓,侬的本就多情。它懒得听,总是不予理睬,身体虚弱的它,很难维持太久的形态。只是,不久后,女子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再次出现在它的面前,消瘦的好似遭遇了什么病一样,面如蜡纸,眼窝深陷,神情落寞。“龀牙,她恨我,她恨我啊,我,我该怎么办?又该如何是好?”
女子喃喃自语,双手捂住脑袋,蹲在一角,孤单的像是被所有人遗忘。“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她既然想要,那,我给她,我给她便是。”
它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女子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不久,它就听说,她被白家逐出了家门,消去了族谱,本就是未来接替白家族长的她,从此失去了一切,也在那之后,当年几乎称雄整个蛮荒东部的白家,就此逐渐落败。那之后,又过了很久,最后一次见到女子时,她的面颊消瘦的早已不似常人,一袭白衣,身子单薄的要命,胸口染红了一大片,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后,却是传来一阵的马蹄之声掺杂着军队的声音。“龀牙,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但最起码,也要对得起当时我对你的承诺,你放心,你只会暂时性的沉睡,等下次苏醒,便是你从见天日之时。”
她淡淡的笑着,温温和和,退了一层的色调,染白的了像是一层泼了白的墙皮,灰败了一地。枯槁的手指快速的结印,落印,一大片的血撒了胸口,滴了地上。而它,真如她所说那般,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张几乎和白梓惗相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