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慕动作停住,只见秦廷玉狐疑地绕着祁非走了两圈,挠了挠下巴。
“你先解释解释你从医院跑出来干什么?你都不奇怪你怎么在医院里的吗?而且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现在的记忆是在哪天?”
最重要的是,“你没被人夺舍了吧?”
祁非看了一眼不知道多少年后依旧稳定抽象的好友,说:“我昨天发烧,一直在住院,所以并没有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他确实是十七岁的祁非。”
秦廷玉凑近小声但肯定地对烛慕说道。
烛慕好奇问道:“你怎么确定的?”
秦廷玉似笑非笑:“二十七岁的祁非哪有这么好脾气回答我。”
烛慕眼里流露出几分困惑。
二十七岁的祁非,很温柔体贴好脾气不是吗?
不过十七岁的祁非是什么样的,他好像没太关注过。
祁非紧紧盯着他们缓缓靠近的姿势,又解释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来这里是为了找韩天龙。”
“韩天龙是谁?”
秦廷玉茫然地问了一句。
祁非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烛慕,默不作声。
“是当时外校的一个混子。”
回答的人反而是烛慕。一方面他记性还不错,另一方面这个人确实也令人印象蛮深的。
“你不会是跟他约了校外打架吧?”
秦廷玉挑眉,心说他怎么不知道祁非有当校霸的潜质,“他惹你了?”
“惹我倒是没有。”
祁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秦廷玉无视了他那双小狼崽子护食一样盯着他的黑眸,故意不告诉他十年后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又转头揶揄地问起烛慕:“烛老师呢,你记得韩天龙吗?”
“老师?”
祁非愣了愣。
烛慕皱眉回忆起了自己的十七岁:“他跟我倒是有点矛盾。好像是我高二暑假在一个超市帮忙搬货,他当时的女朋友在超市里帮她姑妈收银,我们没怎么聊过天,但是开学之后,学校里突然散播了各种风言风语,说我抢了他的女朋友。”
烛慕不算内向,但也说不上广结好友,他们班的同学都愿意相信他,但同年级乃至其他年级的七嘴八舌,他也不可能一个个冲进人家班里去澄清,干脆就想着,没闹到他面前就不去理会,反正过了一个星期恐怕也没多少人去在意。
但是韩天龙哪肯善罢罢休。
“他给我送过几封手写战书,要跟我一绝雌雄,还声称会在我回家路上堵我。我给他回过信,提醒他‘决’字写错了。”
秦廷玉被他的说法逗乐,眯眼笑了起来:“那他岂不是对你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