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季稻就?品着味儿了。
连他们是外乡人都打听清楚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季稻勾唇道:“良不良民我不清楚,但她给的钱应该足够多,多到能收买你的人心呢。”
季稻看那衙役的眼神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衙役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红。
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地,那为首的衙役拔出刀:“把这群人抓起来!特别是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小娘们,多捆两?道,嘴也堵上!”
季稻啧了一声。
就?这点出?息,还敢贪赃枉法?
她握紧纸伞,想着该怎么不留痕迹地教训教训这个要捆她,堵她嘴的王八蛋呢?
她食指一绕,点点蓝光从她指尖闪烁。
她刚想朝那衙役点去,却不想手被一人紧紧攥住。
她忙消散指尖,不动声色看向商温。
商温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那衙役,目光很沉很沉,像不见星月的黑夜,一点光亮都没有。
“郎君?”
“别怕,有我在?,无人敢动你分毫。”
季稻当即打消了主意,她眉眼弯起往商温身后躲了躲,故意道:“哎呀,郎君,奴家真?的好怕呀。”
商温:“……”
得寸进尺。
“长墨。”
商温叫了一句。
长墨立刻到了商温身旁,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取出?来的一对小型弯刀,目光发亮,跃跃欲试:“主子?,您说,要打成几分残?”
“延国不需要虚食重禄、素餐尸位的贪官。”
商温的话语堪称冷漠。
季稻还?是头一回听见商温这么冷漠的话。
衙役们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你还?要跟我们打吗?”
“你当你自己是谁,我看延国不需要的是你这种小白脸!”
“不许侮辱主子?!”
长墨的脸色也是一变。
他声音一落,身形一晃。
“给他点颜色瞧瞧!”
衙役中有人道,三人便齐齐拿刀砍了过去。
长墨却只见其影不见其人,只听蹭蹭蹭的刀剑相接之?声,三人便已趴下两?人。
最后一人的刀也被打落。
之?前大放厥词的衙役左顾右看,却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他脸色一白,惊恐起来:“你、你不要过来啊,我可?是衙役,你杀了我就?相当于造反,是杀头的大罪!”
“没想到长墨公子?看着平平无奇,还?挺厉害。”
季稻感慨道。
“速度有些慢了。”
商温道。
“不,奴家是想说,有其仆必有其主,郎君肯定更厉害。”
季稻媚眼如?丝。
她想着,若商温谦虚,她便说上一句“在?奴家心中郎君最厉害”
恭维恭维他,他若不谦虚,那季稻就?继续赞美他,卯足了劲让他能对她多一些好感,再多一些。
可?没想到,商温只是扫了她一眼:“若这些草包都对付不了,我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