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真的曾把自己放在心上过吗?郑窕不知道。
“别看了,人都走了,你把人看出?个窟窿来也没用。”
季稻压低了声音打趣郑窕道。
“季姑娘,你打趣我!”
郑窕小声嗔怪。
季稻莞尔一笑。
见郑窕和郑裕都在,季稻想?了想?,顺便将昨晚的事情?跟他们提了提:“既然郑大人也在,那就省得我多走一趟了,我正好有事要对二位讲。”
“季姑娘有何事?”
“季姑娘直说?便是。”
郑裕和郑窕异口同声。
“我来是为姚芜一事。郑老爷,昨夜,姚芜……”
季稻将事情?大概讲了讲。
郑裕的脸色从震惊到难看再到后怕:“原来是这样。多谢季姑娘找出?精怪,否则郑裕怕是寝食难安啊!”
见郑裕不仅没有怀疑,还对季稻感激不已,郑窕瞪大了眼:“爹,您这么?古板的人竟然一下子接受了?连我听?到的时候都得怔愣片刻呢!”
郑裕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古板,你怎么?说?你爹的呢,没大没小,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看得多了。”
季稻原本也担忧郑裕不能接受,可他?一下子就接受了,季稻想?了想?,也许是因为那人跟他?说?过她的身份,连带着他?连跟她有关?的其他?异事都能接受?
想?起?那根阴阳木,季稻觉得好像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于是季稻也没有起?疑,而是道:“幸而外面虽有姚芜传言,但少有人见过姚芜,是以柳长月可以用姚芜的脸在青城继续生活,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柳姑娘……真的会死吗?”
郑窕忍不住担忧道,她眼中浮现出?几丝悲凉。
“也许吧。”
季稻没有听?过那样邪恶的法?术,可是逆天改命原本就是如此,哪怕是小小的一张脸,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你怎么?从别人那里偷过来,终有一日也会怎样还回去。
“每个人都有贪念,她是被骗的,她罪不至死啊。”
郑窕难过道。
“世界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有时候芝麻能换西瓜,有时候黄金也只能换芝麻。”
商温淡淡回道。
这话很残忍,也不中听?,可偏偏是事实?。
郑窕抿了抿唇,无法?反驳。
季稻轻轻拉上郑窕的手:“但他?们最后仍旧在一起?,不是吗?”
“可柳姑娘……”
“郑姑娘,生命都是有尽头的,每个人在生的时候都没有做好死的准备。你也许很同情?柳姑娘,可这件事对柳姑娘而言并不是坏事,真正过不去的也许是那个被留下来的人。”
季稻原本想?宽慰郑窕,可说?出?话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宽慰人的话。
她的世界一直是理性的,她无法?对柳长月感到同情?,同样,其实?她也并不同情?林书诚,所以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看见的事实?。
“季姑娘说?的是林公子?”
郑窕想?起?林书诚,那是她曾经纠缠过的男人,可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不喜欢他?,所以现在对那段关?系她只觉得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