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悦回过神来。
随后还没等树悦抽回手,誉择紧紧抓住树悦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
“对不起,我下意识躲开了。”
树悦: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
誉择满含着歉意,“抱歉,我条件反射躲开了你的。”
他意识到这是机会,卖惨的好机会。他自然立刻牢牢抓住。
他的眼睛偏向一旁,避开树悦的眼神,手却紧攥着树悦的手指:“之前在监狱里,如果干活不积极就会被打。”
树悦手里还抓着手环,清醒过来,是誉择避开了她的动作。
不愧是教练,速度真快!
“没事。”
树悦悄无声息地从誉择的手中抽离。反手握着誉择还在颤抖的手腕,将手环戴在他的手上。
树悦知道谌家矿场的手段。为了防止矿工们偷懒,会采用鞭笞的原始方式让人产生恐惧心理。
这样原始的方法不被现代社会接受,但是谌家矿场本就是法外之地。
谌家矿场的管理制度残暴不仁,这段时间冷清风一直在向她抱怨。这些制度根本没办法沿用,她只能重新制定。
“你的身手不错,速度比一般人快,也会被打吗?”
树悦有些好奇。
当然不会,一般在鞭子打下来前,誉择就能顺利躲开。如果这样做得太明显,会激怒对方。同是受难方的罪犯也会注意到他。
当一只白鹤高傲地站立在鸡群当中时,自然会让所有的目光集中在白鹤身上。他自然懂这道理,在监狱里这半年,都尽量低调到让人注意不到他。
不过,他不介意将自己的遭遇,在树悦面前描述得更惨一点。
怜惜,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关注呢?
誉择隐晦地将周围矿工所遭遇的事说出来:“每天被打习惯了,所以我下意识会躲开。有时候被鞭子抽开肉的话,会疼。伤口需要十多天才能好。”
树悦听誉择这么说,端详着誉择的手,左看右看都没留疤。
誉择注意到树悦在看他的手,立刻补充:“我的体质特殊,不容易留疤。”
他每次都躲避及时,自然不像其他人那么严重。堂哥誉颉身为oga皮肤柔嫩,每次被打伤伤口都十分惨烈。
誉颉的伤口好得非常快。
“我们家族可能有快速愈合的基因。”
誉择是如此猜测的。
树悦也想起了身为雪豹的誉择,从31楼掉下来过段时间就活蹦乱跳的模样。信了他的说辞。
“虽然是罪犯,但也是人啊!”
树悦强烈谴责谌家的管理制度。
“我已经尽量在躲了。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誉择袒露真心,“我真的很高兴,在得知我不是罪犯时,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