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真心实意奉承了一句,又接着道:“我瞧着你这不顾旁人非议的性子,也与她差不多,难不成是跟你娘学的?”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在讽刺他。
我一直觉得,白景枫的性子,放荡恣意,又傲慢冷峻,实在是太明显的疏于管教所致。
可他那样的家世,不应该如此啊。
他听到我的吹捧,一开始还很是高兴得意,听到后面,又开始不乐意了,“我是男子,如何与女子相比。”
瞧这话说的,我更不乐意了,道:“你这是瞧不起女子?”
他奇怪地看着我:“我为何瞧不起女子?我娘是女子,我妹妹也是女子,你也是女子,我何时瞧不起女子了?”
“那你方才这样说。”
我撅起嘴,指出他的错处。
“男女本就不同,我为何不能那样说了?”
白景枫坚持不懈,“再说了,我十分敬佩尊重我娘,对妹妹……虽幼时常常戏弄她,却也从未看低,对你更是欣赏有加——”
“你对我欣赏有加?”
我眸光发亮,“你欣赏我什么?”
白景枫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又闷了口酒,道:“你真诚坦率,敢做敢言,这也是极令人佩服的。”
他竟然还真的夸我了。
我暗自偷笑,默默哦了一声,也不再去继续抓着他不放,故意转移话题继续问他:“那莫寅公子的母亲呢?”
这事儿我可是真想知道。
白景枫不大乐意地道:“你老问她做什么?”
怪了,又是这副模样。
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对那位夫人的态度很古怪,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总感觉遮遮掩掩的,不畅快,不清晰,令人火大。
我只好道:“不能问她吗?她是你爹的老婆,又是加兰族的后人,还是那位莫寅公子的母亲,我对她很是好奇,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
我顿了顿,眸光发亮,“而且她还有可能帮我解毒来着。”
这个理由,他总不能拒绝我了吧。
这一次,白景枫显然是听进去了我的理由。他倒也没立马拒绝回答,只是想了一会儿后,简单地说道:“我不了解她。”
月光下,他的面容清俊又冷冽。
我惊讶道:“你没见过她?”
他白了我一眼:“我当然见过她。”
“见过几次?”
我追问道。
他终于懒得理会我,自顾自喝起酒来。
看吧,他果然就是不想说!
我双手捧着茶,眼睛直直盯着他,好一会儿,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为何对这个姨娘如此避而不谈!
难不成真的已经死了?
我不甘心地问道:“她真的不能帮我?”
白景枫微微抬起下巴,大喇喇看了我一眼,干脆地道:“她帮不了你。”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我目光囧囧。
“没有。”
白景枫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