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色的问题,让阙鹤立马又来了兴致,他兴奋地压低声音,说道:“师叔你梦见谁了?池长老么?”
谢玄:……
半晌,阙鹤捂着脑袋,状如鹌鹑,再也不敢提池长老,小声道:“做那种梦自然都是心仪之人了,不喜欢又怎会有感觉,不过……”
听到他前半句,谢玄心都凉了,听到后半句,他稍稍燃起些许希望道:“不过什么?”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憋得太久,做了怪梦而已。”
阙鹤认真笃定地说道,“这种情况下,好好抒解一番就不会再做怪梦了。”
好好抒解一番?
谢玄神色稍顿,尽管知道这问题问阙鹤可能极其不靠谱,但他还是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抒解一番?”
话音刚落,阙鹤神经兮兮地嘿嘿怪笑了声,说道:“师叔你怎么还装不懂呢?”
谢玄沉默地扬起巴掌。
阙鹤立马缩了缩身子,干咳两声,说道:“别别,弟子胡言乱语,师叔别往心里去,”
顿了顿,他又笑着说,“作为补偿,弟子有个宝贝可以借师叔一用。”
午后,谢玄照着那金蝉脱壳丹的丹谱试了试,发现少了好几味极其稀少的仙草,这东西只能托人去打听消息,也不知道原身沈如是废了多少功夫才集齐。
他一时半会是难以找全,只能先寻着些替代品先尝试,毕竟,就算找全材料,也不一定能炼的出来。
而后,他又开了两炉隐魔丹,装进衣襟里,便跟同僚们告别离开。
整个丹峰,估计也就只有他不住在宗门。
谢玄回去的路上,怀里鼓鼓囊囊的,里面有长老师尊甩给他的手帕,有刚炼成还热乎的隐魔丹,还有阙鹤给他的“宝贝”
。
一想到这里,谢玄的脸上就有些发烫。
他怎么能把这玩意儿教给谢独一呢?
可是今早的事情着实让谢玄慌了阵脚,他是定然不会相信谢独一,他的儿子,会对他有什么怪异不伦的情感。
可儿子梦见自己这件事,却让谢玄不知道如何解决。总不能让谢独一一直梦到他吧,那成何体统?
他这样那样的盘算着,最终叹了口气,决心还是就按阙鹤说的做。
若他有个父亲母亲,兴许还能帮着他商量如何教导孩子,可惜他从小就没有爹娘,命大被池茵兰捡了回来,对教孩子这事全靠自己直觉摸索。
许久,谢玄终于回到了茅草屋里,一进门便看到谢娇娇坐在小矮凳上晒太阳,有一个没一个地往嘴里扔着杏花糖,谢猫猫在旁边安静地织毛衣,而谢独一……大概是在屋里榻上睡觉吧。
早上忘记跟两只小崽打招呼,这会儿两人看见他回来,都像是憋着气似的,搁下手中的东西,朝他跑过来迎接。
谢娇娇闷声道:“爹爹下次走前再不跟我说,我就要去找爹爹了。”
谢玄摸了摸他的脑袋,蹲下身子说道:“早上忘了,下次肯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