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琴師,你這是做什麼啊?」付之南跟著人進來,被按到椅子上坐下,乾脆就趴到桌子上,「白琴師我有些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付之南抬頭看他,好像這個白琴師一直戴著冪籬,很奇怪。如果不是相貌過於醜陋,就是樣貌不能見人。
為什麼不能見人呢?
「若鴻去拿藥。」白琴師坐到小蠢貨對面,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人抬起頭來,「你好像很喜歡晁憫?」
「父親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我尊重他敬仰他。那我自然是尊重他敬仰先生的啊。」付之南說著又打了兩個噴嚏。
心裡暗道不好:大概真的感冒了。
這話聽著還順耳,白琴師嗤笑一聲,「那晁憫你認他做先生還不如認我。只是個學究而已。」
付之南小聲嘀咕,「可是先生的話,我就不能喜歡白琴師了。」
就算很小聲,但白琴師何等人物,當然聽得到。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確實如此,若是先生師父,那哪裡能有什麼歪心思。
想通這點,白琴師忍不住笑出聲,捏了捏小蠢貨的臉,「你倒是會說話,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第67章什麼?主角攻受又為了我打起來了!(七)
可手摸上臉頰時卻覺得溫度不對,白琴師改捏為摸,「怎麼那麼燙?」
「不知道,但是好累啊。」說這話的時候,付之南就已經暈暈乎乎趴在桌子上了。
「小蠢貨,小蠢貨?」
白琴師才意識到真的發燒了,「這若鴻的藥怎麼還不送來?」這趴在桌上睡也不是個事兒。
「嘖。」白琴師還是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付之南睜開可憐的狗狗眼,眼中滿是依戀和傷心。拽住白琴師的手,軟軟道了聲「別走~」
生病的人格外粘人,但白琴師並不討厭。
「主子,藥拿來了。」若鴻進門就看到珠簾內若隱若現的兩人。一時間也不敢上去,腳就停在珠簾前。
「將藥放下,你出去吧。」
「是。」若鴻站在門口候著。
付之南拽著他的手不肯松,「我難受,頭好疼。」
嬌慣長大的小公子最受不了一點點的疼,眼眶都紅了。
「吃了藥就好了。」白琴師拿出小藥瓶想給他來一丸,遞到嘴邊聲音不自覺帶上溫柔,「吃了藥就舒服了。」
「吃了藥你能陪我睡一會兒嗎?我難受。」付之南說得淚眼婆娑,好不可憐,「我好難受,不然白琴師把我哥哥叫來好不好?」
「從小到大,我難受的時候哥哥都會拿糖哄我。會和嫂嫂一起陪著我的。」
白琴師漠然,被這雙淚津津的眼睛看得心軟。坐到床邊握住小蠢貨的手,「好了,吃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