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刀肃然道:“怎么可能,庸哥儿你莫要胡说,辱了我的清白。”
陈庸哭笑不得:“你这个用词方法,真粗犷啊。”
“心里真没鬼的话,就下车去问问大夫们都看完了没,要是搞定了,就打道回府。”
陈小刀还有些扭捏,最后被陈庸一脚踹下车。
陈小刀长长的吁了口气,不停跟自己说,不要看幼娘,不要看幼娘。
但越这么说,就越是忍不住去看。
幼娘正在跟秀娘商量事情,忽然冒出来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螓微抬四下寻找,然而什么都没找到。
陈小刀藏在草垛后面,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得赶紧走,这女的有妖法,总勾引我去看她!”
陈小刀暗忖道。
返回南店村。
在家中见到了谢婶。
她正搂着儿子流泪呢。
母子二人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再加上前段时间闹山贼,谢婶在县城整日提心吊胆,想回来,又怕给陈庸制造额外的麻烦,就这么强忍着对儿子的思念,等待村里的消息。
今天上午,县衙方面忽然出布告,说破燕庄已经被主簿大人率领县衙精锐一举捣毁,但主簿大人却因公殉国,县衙号召全县百姓,为主簿大人默哀。
县城的百姓对于破燕庄的厌恶程度,远没有乡下百姓来得强烈,所以破燕庄没了,县城百姓只能说有点反应,但不多。
倒是商贾们欢呼雀跃,破燕庄抢劫他们的商队也不是一次两次,没了这个祸患,以后运货都放心许多。
谢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二话不说,雇了一辆马车就往南店村赶。
也就比陈庸先回来一顿饭的功夫。
但谢婶的儿子,好像就没有那么“思念”
母亲,谢婶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暂时由苏方照顾,奈何前段时间,苏方的心思都在辛幼安身上,疏于照顾小侄。
没人约束,谢婶儿子的自由天性就彻底爆,每天跟个小野人似得到处撒欢,饿了就去找平西军的叔叔伯伯,平西军们都知道他是已故同袍的儿子,对他相当宠溺。
现在娘亲大人回来,小孩脸上写满了思念,但心里却在盘算娘亲大人什么时候才会走,自己可是约好了跟狗剩子他们去摸鸟蛋的。
见到陈庸,谢婶松开了儿子,小家伙如蒙大赦,说了声“娘我出去玩了”
,旋即就跑得没影。
谢婶愣了一下,接着腮帮子就咬紧了。
兔崽子,竟然敢戏弄亲娘!
看来是忘了藤条扁肉的滋味。
等老娘办完正事再收拾你!
“谢婶,好久不见,沉烟坊还好吧。”
陈庸笑着打招呼。
谢婶摇了摇头。
“不好。”
陈庸道:“生什么事儿了?难道是杜氏布庄已经研究出了混色技术?”
谢婶道:“还没有完全研究明白,但是也快了。不过咱们手里还有夹缬技术,暂时不怕杜氏布庄。”
“那为何不好?”
陈庸问道。
谢婶叹了口气:“因为你长时间不出现,黄金会员的订单,都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陈庸:“……”
“不能够吧,啥时候又冒出来这么多黄金会员啊。”
谢婶哭笑不得的说道:“这还要感谢你出色的识人眼光。”
“初夏姑娘,太能展会员了。”
“不夸张的说,北庄县的有钱人家,十个有八个,都成了咱家的会员。”
“八个中有四个,都是黄金会员。”
陈庸惊得双眸圆睁。
这人才,砸锅卖铁也得给她套牢在自己的战车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