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着咖啡起来了,彬彬有礼地放到了桌上,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两坐下。杨洋朝他摆摆手,说:“您去忙吧,这里暂时不需要服务了。”
那服务生出去带上了门。高斜阳伸了伸胳膊,也脱下了外衣搭在衣架上,由于确定了对方的学生身份,他不再拘束了。杨洋也显得非常开心,刚才的淑女气质早已不知丢哪去了,和高斜阳以近乎朋友的语言聊起了这些年来的工作和生活。杨洋问高斜阳:“收到过我的信吗?”
信?高斜阳想了一下,说:“收到过。”
“怎么不回啊?”
杨洋抱怨道。高斜阳不好意思地说:“太忙了,没时间,等一有时间了,又把这事给忘了。”
杨洋笑着问道:“老师,您还记得我们在雍城订货会上,手拉着手让别人误会成恋人的事吗?”
高斜阳故作惊讶地说:“你要是不提,我还真给忘了。”
杨洋“哼”
了一声,又问道:“师母干什么工作?一定很漂亮吧?”
高斜阳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师母就一定得漂亮?”
杨洋学着高斜阳挺了挺胸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您的眼光高呗!像我这样的连信都懒得给回。”
高斜阳立即说道:“心胸狭隘了!”
杨洋忙说:“没有,开玩笑的。”
高斜阳喝了一小口咖啡,装模做样地品了品,苦得他赶紧咽了下去,杨洋笑嘻嘻地给他放了勺糖,并且说道:“像您这年纪少吃点糖。”
高斜阳把眼睛一瞪:“我这年纪怎么了?我很老吗?”
杨洋忙解释:“没……没那个意思,这不是关心您吗?”
高斜阳拿着小勺搅动着咖啡,对杨洋说:“说正事,我那官司能不能打赢?”
杨洋看着高斜阳,问道:“是您的官司?”
高斜阳觉出了语失,改口道:“是同事也是朋友的。”
杨洋“喔”
了一声,说:“不太好办。您的那位同事是不是一定要夺回抚养权?”
高斜阳想了想,说:“那也不一定,只要她的前夫能对孩子好点儿,当然我说的不是她前夫虐待孩子,而是太不关心,尤其是学习上,如果能改变现状,让她前夫有所悔悟,我想她也不是非要抚养权。”
杨洋听完后,说:“这样还比较容易些,您和那位同事商量一下,先做个调解怎样?”
“怎么调解?”
高斜阳问。“对她前夫进行批评教育,并承诺一些事情,如果以后有违反,抚养权将转交给女方。”
高斜阳问:“可行吗?”
杨洋说:“让他们当场签协议。不过上面所说的开始都要在法庭调查确系为真实的情况下才行。”
高斜阳点点头。杨洋看了看表,说道:“这事您听我信儿,让您的同事把证据准备一下,充足点儿。”
说着她站起身,“该回了,不然回家师母问起来,不好交待了。”
杨洋边说边抿着嘴乐。高斜阳也站了起来,似有感触地说:“还是那么调皮。”
杨洋把外衣递给高斜阳:“是啊!这么多年了,见到您还是那么亲近,就好像昨天还在学校。不过您看上去显得成熟多了!”
高斜阳笑着说:“你就直接说我老了呗!”
杨洋责怪道:“才不呢?”
两人走出了半岛,高斜阳对杨洋说:“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