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麻溜地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後排,打開車門回頭,卻看到了個出乎意料的人。
「啊,是6少爺啊。」
曾叔忽然嗅到了什麼不一般的氣息。
上次從6遠平家出來時,他還不認識6銘初,但在後來的一次,他把6銘初送到了瑞億樓下。
從隻言片語中分析了一下,曾叔才明白過來,這位年輕人就是6氏集團頂樓辦公室的主人。
6銘初沒了往常從容不迫的鬆弛感。
他髮絲微亂,臉上帶著薄薄的慍怒。
走路的時候步伐微快,姿勢也有些許僵硬。
仿佛身後的別墅里有什麼不待見的東西。
……
別多問,這是作為司機的職業素養。
曾叔默默地想。
6銘初明顯沒有要交流的意思。
彎腰坐進車裡,然後就躺進了身後的座椅後背,眉間緊蹙地閉上眼睛,全程一聲不吭。
曾叔等了一會,沒等到6銘初說話,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6少爺,我們去哪兒?」
6銘初眉心還是沒解開。
過了一會,才報了一個市中心高檔住宅區的名字。
「不算遠。」曾叔貼心提醒道說,「您別睡著了,不然下來吹風會受涼。」
6銘初:「嗯。」
邁巴赫的空氣懸架物有所值,行駛平穩,全程沒有顛簸。
窗外夜色靜謐,路燈和街景勻向後退去,過了好一會,6銘初的後腰還在隱約泛著酸軟。
疼。
肌肉像被人用碾過,牽著整個背部都在發熱。
剛才他正要跨出門,不知黎珩突然抽什麼瘋,一把將他帶了回去。
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不必醫生代勞。
6銘初覺得奇怪,但又覺得陰晴不定是黎珩的常規操作,就同意了。
為了方便上藥,6銘初把自己後背衣服撩起來,趴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結果過了許久,身後的人都遲遲沒有動靜。
直到後腰處傳來一陣涼意。
藥劑噴霧很涼,6銘初「嘶」了一聲,差點弓著腰坐起來。
「別動。」
臨陣脫逃太過丟臉,6銘初咬了咬牙,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給點提示。」
「我不知道你怕這個。」
「我這是怕嗎?」6銘初說,「只是太涼了好吧。」
「用了藥,很快就會熱。」
黎珩說完這句話,尾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這句話怎麼聽都有點怪異,尤其他們還是這種姿勢。
比社交距離更近,比親密距離更遠。
因為趴著,6銘初的後腰向下凹陷,脊椎兩側的肌肉略微凸起,流暢漂亮,一直蔓延到褲腰裡。
起伏的輪廓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