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教它喊我玙崽崽的?是不是你!”
松玙瞪向同样跟过来的余文述,只有这玩意有事没事地这样叫他。
余文述心虚地往珊珊身后躲。虽然是他教的,但是一开始是老爷子这么喊的,呜呜。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关切看向祁扰玉:“六玳没有把你抓伤吧。”
祁扰玉摇头:“没有。”
松玙在一旁泼冷水:“是,衣服抓破了。老爷子你真应该管管六玳这喜欢勾坏人衣服的毛病,给它关鸟笼子别出来了。”
六玳尖叫:“玙崽崽胡说,胡说——”
松玙也是跟一只鸟较上劲了,正声厉色:“就应该给你扔出去,你勾坏我好几件衣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老幺,你带小祁去换身衣服。”
松玙瞥了一眼老爷子的拐杖,想到给他的礼物堆里塞的两盒脑白金。他收了脾气,心情颇好地带祁扰玉回房间。
回到他的房间他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床上大红色的鸳鸯被,桌子上龙凤呈祥的红烛,窗帘上的双喜窗花……他,拳头硬了。
“玙崽崽,这是你的房间?”
祁扰玉也看到了这喜庆的婚房。
松玙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咬牙切齿:“不要喊我、那、个。”
“好。”
祁扰玉低头认错,看起来十分乖顺。
松玙更气了。
松琏不声不响的走来,看到他们站在门口,笑着问道:“怎么不进去?”
松琏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笑起来时嘴角勾起表示愉悦的弧度,眼睛也会弯起来,颇像满是心眼和坏点子的狐狸,松玙最受不了他这样笑了。这次他看着他的这个笑容,忽然福至心灵:“这是你干的?”
松琏拨动手中的佛珠,未置可否:“没大没小,怎么跟哥哥说话的?”
他又看向祁扰玉,“我收到了你送的佛珠,有心了。”
松玙听到这话不由挑眉,他没和祁扰玉说过家里礼佛。松琏又拨了一颗佛珠,偏头对松玙笑笑:“爸看到了那两盒脑白金,现在气得想抽你。”
“我应该塞给你的。”
松玙拉下脸,“不就是你结婚的时候给你的房间弄得喜庆了一点吗?松琰和姐也是有的好吧!”
“喜庆?”
松琏点头赞同,拨着佛珠走了,“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不用谢。”
松玙望着他的背影:“……幼稚鬼。”
他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祁扰玉,对方的眼神有些落寞。他直接把人推进房间里,用力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