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绝吗?”
松玙感到头疼。
“可以啊,但是小环那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卢会一向尊重患者的意愿,“只是这样人格融合的速度应该也和以前一样,很慢。”
“你的父亲或许等不到那一天。”
卢会沉声道。
松玙沉默片刻:“我知道了。那今天的会谈就到这里吧。”
“嗯?”
卢会震惊,“你在抢我的台词!”
松玙不管他起身告辞。
松玙害怕回家时跟那人碰上,于是脚步一转跑他姐家了。
“你想吃什么水果?”
余文述在厨房里问他。
“草莓。”
松玙躺在沙发上想这也不是个事。胡思乱想一会儿,他想通了。燕京算是他的地盘,他怕个锤子,只要注意在人家上下班回家时不碰到就行。这样一想他心情好多了。
余文述洗好水果,放在茶几上。松玙扭头一看,红红的、圆圆的——樱桃。
“你姐想吃樱桃,刚买的很新鲜。”
余文述看到他询问的眼神,补充道,“家里只有这个。”
松玙皱着眉头,问他:“那你问想吃什么水果!”
“这是基本礼貌。”
余文述强词夺理。松玙只想欧拉他。
余文述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玄关换鞋,一边关心他:“冰箱里有酸奶雪糕,有你爱的草莓味,我去接珊珊下班了。”
“我也要去。”
松玙听道他要去接她姐,立马站起来。
松珊珊对这位客户的第一感觉是:他在装作自己是正常人,就像他在强迫自己看向别人的眼睛。
她如平日一样的开场白:“放轻松,这一小时我们只是聊天或者您说我听,我也不会泄露任何有关您的隐私。”
“谢谢。”
男人微笑。
之后的半小时内松珊珊一直等待他开口,但对方只是盯着她桌子的铭牌出神。
“您的姓很少见。”
距离会谈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客户说出了第二句话,“我的丈夫与您同姓。”
“或许我与您的丈夫还存在亲缘关系。”
松珊珊不动声色看向他左手处的戒痕。这次的会谈是客户朋友所预约,资料其实并不算详细,也带有客户朋友的主观痕迹。她回想资料提炼出的内容:祁扰玉,35岁,经历过三任父母的死亡,以及一段维持七年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