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扰玉在睡梦中感到一股熟悉的凝视。他从睡梦中朦胧醒来,面前有个人影垂眸凝视着他。
祁扰玉有一瞬间和他对上了视线。“老公……”
他喃喃道,似乎在呓语。下一秒他又沉入睡梦。
日常
早上松玙抢先生物钟醒来,迷迷糊糊闻到山茶香。他发现自己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躺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夹缝。
“……”
松玙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怎么躺在这里?
松玙坐起来。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他不可避免地感到腰疼脖子疼。他记得他以前腰挺好的啊。松玙偏头,注意到祁扰玉侧躺在在沙发里,手臂搭在沿边,浅色的头发乖顺的垂落在枕头上,表情安宁……看起来睡得很香,但松玙的视线被别处吸引了。
他看到祁扰玉没系好的睡衣领口大张……
靠,都挤出沟了。松玙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捏了捏自己的胸肌,想不明白他练拉力器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松玙烦躁起身,脚上踩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嘎嘣一声他差点崴了脚。
流年不利。松玙咬牙切齿。
祁扰玉被声响吵醒,朦胧看到松玙的背影。他带着浓厚的鼻音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一边伸手去摸茶几上的眼镜。
然后他摸了个空。
松玙瞅见他疑惑的表情,默默抬脚,入目便是五马分尸且稀碎的眼镜。祁扰玉也看见了,默默注视松玙,神情有些委屈。
“……”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松玙感到良心受到了谴责,外强中干地开口,“为什么乱扔眼镜?先起来,我会赔给你的。”
他主动伸手把祁扰玉拉起来。
祁扰玉趁势装柔弱:“我的备用眼镜没带来,有些看不清近处……”
“我会帮你的。”
松玙说,“等下去买眼镜吧。”
“还有……”
松玙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在得寸进尺?”
祁扰玉露出无辜的笑容。
老爷子是有些恐同的。
其实一开始松益年并不恐同,他对于不同性别的心之所向表示理解及肯定。感情一事有对错,但无关性别。这是老爷子早年的想法。
为什么老爷子突然恐同了?十二年前国家颁布了同性恋可婚的律法。松益年在律法颁布并施行的第一个月里先后参加了朋友子女的八场同性婚礼,送礼不计其数。后来他甚至无意目睹了自己朋友的行事现场,感觉要长针眼的老爷子和那人断绝了往来,自此就开始恐同了。
由此可见,有心理阴影的老爷子接受一个同性“儿媳”
是有多艰难。不过……
“你们计划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