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见过。”
小环说。
“你这是在得意吗,小环?”
卢会把照片还给他,看到他小心收起的动作,说,“真好奇另一个你在知道自己莫名有了伴侣时,会不会炸开。”
卢会低头写病历记录,没注意到小环在听到他这句话时手指的轻颤。小环看向头顶的星空,低笑:“肯定……”
最后一个字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面前倒着的画家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迅速消失在眼前。
卢会听到哐当一声。他抬头看到摔在地上的小环,连忙起身去扶他:“小环?”
他听到了外面的尖叫,而后办公室的被人大力拍开。
护士长惊慌失措:“院长不好了!画家,画家跳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能怪玙崽崽会昏迷,直面别人的死亡现场是会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戒烟
卢会看到太阳坠入地平线负四度至负六度,蓝调时刻开始了。静树、含苞、明灯弥漫在一种静谧的蓝色。卢会注意到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黑瞳湿润似浸水珍珠。
“你感觉怎么样?”
他问。
松玙用胳膊挡住眼睛,哑声道:“糟糕透了。”
“你现在倒是诚实很多。”
卢会拍拍他的胳膊,说,“别害怕,他们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只是你刚好目睹了一切。”
“我本以为画家出院了,等着他联系我……说好送我画的。”
松玙挪开胳膊,偏头看向那幅在暗影中的《梨花盛开》,“那天我晕倒前,他冲我笑了一下。画家跟我告别,我却遗忘了……这两年我在心里可没少骂他。”
卢会在心里叹气。松玙为数不多的朋友里,画家算一个。
“也太凑巧了,要是我没因为目睹死亡而‘遗忘’,或许就不用再走两年弯路了。”
松玙敛眸。
“现在也不迟。”
松玙看向卢会,沉声道:“我知道。”
“其实我还有怀疑的东西。”
卢会说出自己的另一个疑惑,“这七年间你有过失误,没瞒住自己。从结果看是巧合的隐瞒。但是这七年你的家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结婚这件事吗?”
“我猜松琏知道。”
简单得一句话让卢会的脑子炸了:“虽然我以前就觉得你大哥年纪轻轻却老成得不像样子,但……”
“因为他是锯嘴葫芦。”
松玙说。
卢会:“你这么说,被他知道后他会打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