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加微笑。他真想撕烂这张抹了蜜一般的小嘴。
松玙皱眉:“我是想这么做,但对方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惹我生气。促膝长谈我是想过,但结果可能也只是他附和我,并没有实质地解决问题。”
祁扰玉的想法松玙能摸透,他觉得自己不重要,而松玙是最重要的。想改变这根深蒂固的想法难如登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玙哥,我感觉你知道该怎么做。”
耿加感觉自己帮不上忙。
“果然还是应该打一顿。”
松玙冷酷无情。
“玙哥你前不久才说不会家暴的!”
松玙:“开个玩笑。”
“所以玙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这么生嫂子的气?”
耿加感到头秃。
“很多。”
这两字给耿加干懵了,玙哥恋爱还没有三个月吧?
松玙说:“如果你问我他喜欢或爱好什么,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祁扰玉喜欢研究菜谱,因为想找到他最爱吃的;祁扰玉喜欢锻炼,因为想跟得上他的体力;祁扰玉喜欢老电影,也因为他的缘故。在祁扰玉所有喜欢的东西中都只有一个原因——为了松玙。
松玙思考一番得出这个结论,妥协道:“……他喜欢我。”
同时他感到悲愤,悲痛的泪水涌上心头。祁扰玉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疯了魔的殉道者。
虽然他早就深知此事,但如今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可以挽救的机会。
“呃……哥,我承认您很优秀,但是现在自恋是不是不太好?”
双儿忍不住嘴欠。
松玙凉丝丝地斜视他。
双儿也说出了耿加的心里话,但他不会去作死附和,作死的路上有双儿自己自掘坟墓就行。耿加试图认真回答:“玙哥,所有事不是能一次性解决完的,要不还是先求和道歉吧。”
松玙听完没有表示,只是起身说要去卫生间一趟,还把除子拉走了。
松玙翻出祁扰玉的电话,把手机给除子:“我喝醉了有些头疼,你打电话给这个人让他来接我。”
除子用睿智的眼神看着他:“玙哥为什么不自己打?”
松玙开始糊弄:“我这口齿清晰他不会相信我喝醉了,而且喝酒开不了车。”
傻除子真信了他的鬼话,什么也没问,开始打电话。
松玙听着,感到了自己的又一次逃避,但这将会是最后一次。
让他过来,让他面对自己的心,让他尝试最后一次逃离那个眼神。
他一定会来的。
祁扰玉披着外面转凉的晚风与路灯形单影只踏步进入ktv寻找606的包间。不久前有人用松玙的手机打电话给他,说松玙喝醉了。那人以为他是他的朋友,叫他去接松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