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
恭王“砰”
的一声关闭屋门,然后冲着顾弦之大雷霆。
“究竟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太子的消息?此事你是不是知情?”
顾弦之点头:“我知道,也是我求着姑母带温梨去给皇后请安的。”
“你早就算准了,皇后会认出那块玉佩来,是不是?”
顾弦之今日被拒,心情也很糟糕。面对气急败坏的恭王,他一屁股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
“是。”
恭王怒声道:“你可知道,为了让皇帝答应,从宗室之中选择一人过继,承继江山,本王费了多少的周折?
皇帝如今有了太子的音讯,过继一事肯定又要节外生枝,遥遥无期!”
顾弦之烦躁道:“即便皇上今日就册立新太子,你觉得,孩儿能有多少胜算赢得过顾时与?更何况,皇帝压根不肯死心,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决。”
恭王一噎,顾时与这些时日在京兆尹任上可谓崭露头角,风生水起,顾弦之明显相形见绌。
长此下去,自己以往的努力的确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裳。
顾弦之屈指轻叩着桌面,继续道:“孩儿若想在皇上面前得抬举,像现在这般坐以待毙肯定是不行的。
所谓太子的下落,不过是缓兵之计,为我创造翻身的时间与机遇罢了。
接下来,我会想方设法让温梨取得皇后娘娘的信任,只要她对温梨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深信不疑,就会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温梨的身上,对她言听计从。
到时候太子的生与死,册封谁为新的太子,也不过是温梨一句话的事情。”
恭王越听心越凉:“这是温梨跟你说的?”
“也是孩儿自己的意思。”
恭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弦之啊顾弦之,你怎么就这么愚蠢,能让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这样做,能否当成太子我不知道,那温梨却可以借势一飞冲天,彻底脱离你的掌控!她这是在利用你!”
“那又如何?她是我的侧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离不开我的谋算,得势之后自然也要替我办事。”
恭王不信,他觉得,温梨的野心膨胀,远非顾弦之所能掌控。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假如有一天,皇帝真的对她深信不疑,她会不会反过来咬你一口?毕竟,这个女人目的性很强。”
“不会,”
顾弦之斩钉截铁:“因为,她压根就没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一切全都归功于孩儿我。离开我,她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个傀儡而已。”
恭王愈加狐疑:“温梨能未卜先知,当初可是你亲口对我们说的,言之凿凿。”
顾弦之索性坦然相告:“真正能未卜先知的,其实是孩儿我。孩儿可以预知这几年里将会生的事情。”
恭王愈加诧异:“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在猎场被温酒打晕之后。”
“那你还能预知到什么?太子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顾弦之避重就轻:“我心里一切都有数,父亲就不用管了。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这玉佩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只要我帮温梨成功取得皇上信任,我还有更近一步的完美计划,可以成功除掉顾时与与顾长晏。
到时候,整个朝堂,恭王府便是一家独大,众望所归。”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胸有成竹,野心勃勃。
恭王也隐约明白过来他的计划,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索性心一横:“既然如此,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玩得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