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张全胜作为一个领军人物,居然不顾及同袍兄弟的生死,这种人渣还有什么事是作不出来的。
我的胸中不由得怒火万丈,却无法泄,只得隔河将张全胜祖宗八代都亲切地问候了一遍,将他们都痛骂了一顿。
而张全胜早已带领手下的众兵卒逃之夭夭了,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无奈之下,只得翻身上马,又继续指挥剩余的部队迎战汹涌而来的燕军士兵,以图尽量多的牵扯住他们,给后方赢得更多宝贵的时间和战机。
勉强又坚持战斗了一些时候,义军将士们人困马乏,没有食物和饮水补充体力,又孤力无援军。
眼看着敌人进攻的势头越来越猛,我部下死伤的人数也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实在是支持不住了。
“撤吧!我们也渡过河去。”
我只得痛心地下达了这道命令。来自后世的我深知,世上的事情,有些事是必为的,但有的事情也会有绝对不可为的。
我深深地明白在这非常时期,没有必要做出这种无谓的牺牲,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存义军剩余力量,我不得已下令向对岸撤退。
我在后面带领着队伍边打边退,掩护着大部份义军将士撤退,将士们有的向东岸涉水过河,有的在岸边拼杀掩护兄弟们撤退。
张全胜的兵船还有一部分在大河里没来得及撤完,我军中的受伤者和体弱者,见是自家的船,便想攀登上去,一起撤走。
而狼心狗肺的张全胜在逃跑前,给船上部队下了一道命令:“凡是有攀船的,一律把他们的手指砍下来!”
一时间,屠刀狂舞,船边鲜血淋漓的断指横飞,义军中的许多人惨遭伤害。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却被所谓的盟军所割,冤枉地淹死在大河里。
我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张全胜,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张全胜却成功地逃走,向他临安的主子报“功”
去了。
此刻,邢彬和罗平君他们的部队已经被一股阴魂不散的燕军部队给缠住,无法向我们这边的队伍靠拢。
孔智松率军先以优势兵力击败了杨帆和我之后,便率领余下的大队人马绕过小山头,凶神恶煞地向邢彬所率领的义军部队扑去。
在将近傍晚的时候,燕军终于以优势兵力将邢彬他们的部队包围起来。
在面对着兵力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燕军面前,邢彬和罗平君带领其部下,不知道基于一种什么精神因素,表现得毫不畏惧,根本就没有把强大到恐怖的燕军放在眼里。
邢彬带领着义军将士们占据着有利地形,拉满弓,搭上箭,只等燕军稍一靠近,便万箭齐放,吓得燕军胆颤心惊,不敢靠近半步,就这样坚持了很久。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了,燕军士兵已经越来越多,他们的包围圈也已经越来越小。
邢彬部队里士兵们的箭矢也已经用尽了,1ooo名士兵也剩下不足3oo人,连主将邢彬也负了不轻的刀伤。
但是,保家卫国的精神力量,依然支撑着他们仍不退缩,依然坚持奋力战斗下去。
燕军士兵们又开始起进攻了。邢彬身先士卒,挥刀冲在前面,砍死一个又一个燕军。
罗平君带着数名战士冲杀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大刀卷刃了,砍不动了,抢过敌人的长枪继续刺杀着,击打着。
突然,后面飞舞着一根枪柄,砸在他的后脑上,罗平君大叫一声,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