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司徒俊才。他不管马小铃是否愿意,拉开凳子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问:“当真记不起我是谁了?”
“你不知不知道你很粗鲁?请你立刻走开!”
白衣青年看状,感到有必要帮马小铃摆脱这无理男子的纠缠,于是道:“先生,这位女士看上去十分生气。你能不能克制下自己的行为?”
司徒俊才问:“你是他的朋友?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马小铃不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司徒俊才没有直接回答马小铃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不爱况天佑了吗?”
“况天佑?拜托,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更谈不上感觉!你们联手这样演戏太令人反感了。”
“演戏?”
司徒俊才突然出手将白衣青年摁倒在地上,道:“是不是为了他?”
马小铃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道:“你太过分了!”
况复生看动静闹大了,走了过来道:“先生有话好好说。”
“我不想闹事。”
司徒俊才将白衣青年扶了起来,道歉道:“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出手重了些,我愿意接受你任何形式的报仇。”
“没什么。”
白衣青年并无任何不满反应,因为刚才对方并没有使劲将自己摔在地上,而是当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时,有一股吸力将他吸住束缚,所以整个倒地过程都是轻拿轻放。
“看样子你确实变了。”
司徒俊才对马小铃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扫兴,今天碰上这档子事。”
说完马小铃就走,并对白衣青年说:“明晚见!”
“哦?”
白衣青年愣了下,高兴应道:“不见不散。”
司徒俊才没有走,坐下对况复生讲:“上等红酒,谢谢。”
然后又对白衣青年讲:“请你喝一杯,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你先忙。”
司徒俊才没有再理会白衣青年,静静的一个人品起酒来。“果真失忆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中指轻叩杯柄,心里继续道:“马小铃不再对况天佑感兴趣了,那不管怎样思珍无形中多了与况天佑接近的机会。如果况天佑唤不回马小铃的爱,我和思珍之间的爱将会受到很大的阻碍。难道要杀掉任何与马小铃亲近的无关闲人?”
想着,他不自主的朝着白衣青年望去。一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不知何时况天佑悄无声息的坐在他对面。他很快镇定了下来,问:“你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我忘了告诉你了:任何以前认识小铃的亲朋好友都暂时不要与跟她打交道。”
司徒俊才没有避讳的讲:“丽纹跟我讲过,不过,我只想帮她回忆起以前的事,可没想到弄成刚才那个样子。”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失忆后的小铃并没有遗忘这个世界,她在重新寻找适合自己的生活,这个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将她拉回不熟悉的过去。”
“你放弃了?”
“不,相反,小铃在重新适应这个世界,我在重新适应她,我不会放弃。”
“原来如此,算我多管闲事了,抱歉。”
“司徒先生,对于小铃接触的人希望你不要抱有敌意,我不想让她伤心。”
司徒俊才暗惊:他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但嘴上却不承认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况天佑淡淡一笑:“但愿我猜错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你的想法会在我心头激起一点反应。好了,小铃走远了,我要去了。”
司徒俊才对况天佑的话感到十分吃惊,一时愣在了那里,不自主的望着他离去。半天回过神来,心道:“奇怪,我的心思他怎么会知道?”
他深深的思索起来,突然惊得丢掉了酒杯,酒洒了一桌子,脸色有点苍白:“将臣!按堂伯日记讲,况天佑身上流着与我相同的血将臣的血。这是唯一可解释的原因!太可怕了!”
司徒俊才极力抚平急跳的心,开始思考着对策,突然他眼睛一亮:“告诉况天佑有关将臣的消息?”
刚想到这里,他感到脑袋犹遭密集雷轰击,一个爆闪之后便是无边黑暗,顿时失去了知觉,无力瘫倒在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迷迷糊糊听见人的呼唤声:“先生,先生,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