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佑吃了一惊,来者竟然能看出马天伶僵尸身份,法力定是不低,暗暗得为女儿担心起来。司徙也是吃了一惊讶:“小妹妹竞是僵尸!看来是鬼找上妖,原是一家亲啊。那这位况先生是不对啊,马家可是世代捉鬼,怎么可能跟僵尸搅在一起了复杂啊,算了,不想了。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他们愿意帮我忙了。”
况天佑猜得没错,那叫袁月的女子果是厉害,几十招过后,马天伶有点落下风了。马天伶有点懊恼,看起来这个女子年龄与自己相仿,但法术却是高一截,只恨自己平时只顾赚钱去了,没有好好修炼。现在要别人面前出丑了。无法,只好如此了——心意一定,马天伶仰天长啸,狂化成僵尸。
袁月也大吃一惊,她只是从马天伶身上出的丝丝尸气断定她是僵尸——已经很不错了,能闻出马天伶身上的尸气的人并不是很多,本来有较高修为的人不是很多的,没想到狂化而出的僵尸竟然是级别不低的僵尸,还有身后那个男的深不可测,看来自己惹上麻烦了!下意识地手加了狠劲,有意要捉下马天伶。
本来马天伶是僵尸,天生有些神力,再加上修炼有法术,顿时一改先前颓势,与袁月打了个平手。一个是僵尸法师,要保住面子不能丢,一个是有意要捉下僵尸,磨练升华修为,双方顿时打得不可开交。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局面没有任何改观。“况先生,这怎么办?”
司徙看到马天伶竟然和那个女子打成平手,自己的事也就有希望了,只是也不能就这样耗下去啊。她不经有些急。
况天佑向前迈出一步,出宏亮的声音:“大家都住手。”
闻声两人分开、隔了二十步立定。“袁小姐,我想问你:何知秋是你什么人?”
“何知秋是我祖师叔。你把我祖师叔怎么样了?”
袁月以为况天佑抓了或者杀了她祖师叔。
“噢,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是忘年交!”
况天佑道,“三年前他已仙逝了。”
“忘年交?”
袁月沉吟道,“你是那个僵尸!你姓况!”
“不错,我是况天佑。不知小姑娘从何得知?”
况天佑奇怪了。
“二十年前,我祖师叔给祖师去了一封信,说他跟一个僵尸交了朋友,他很快乐。他提到那个僵尸姓况,并叮嘱以后要遇到姓况的僵尸不要为难他。他还说,那个僵尸跟马家传人交往了,看来有戏要生活在一起。因此,他说世道越来越难捉摸了,产生了归隐的念头。没想到,几十年后,让我碰见了你。遵照祖训,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说完,她面向马天伶道:“看来你就是马家的传人了,怪不得你懂得马家的法术。你虽是僵尸,也算是同门中人了,你也走吧。但是司徙丽绮必须留下!”
“什么?!想让我马天伶留人,问我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
眼见大战在再次暴的迹象,况天佑忙喝斥道:“天铃不得无礼!”
转向袁月道“袁小姐,何叔与我相交多年,情深意重。为不愧对何叔在天之灵,对毛家传人自不会与之为难。但是,袁小姐可能不知:司徙小姐身世凄惨,漂泊异界,受尽了折磨。此次找到我也只为入轮回道,转世投胎。作为修道之人,让冤魂回归正道,不正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吗?袁小姐觉得我们这样做有何不妥?”
“这”
袁月为难了起来:当年师父只是嘱咐看紧司徙丽绮的魂魄,没讲其他的,而听他们说,是为了这个女鬼重回轮回之道,没有违背道义,现在师父已仙逝,可问的人都没有,这怎么办?
见袁小姐半天不语,况天佑道“袁小姐,你师父了?”
“不满况先生,我师父已仙逝。我师父临终前只是叮嘱我看紧司徙丽绮的冤魂,其他什么也没讲,着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儿”
突然一个鬼魂出现了,他是个老者。
“师父!”
袁月跪了下来。
“月儿,此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老者道,面向了众人,又道“当年,司徙丽绮的父亲司徙奋奇找到我说让我帮个忙:让一个女鬼办冥婚,找一个病鬼更好,还说让她永世不得生。我当时很吃惊,心想什么人让他恨得如此厉害。可这样做实在有违天道,我劝他要三思而行,但他执意要这么做。只因几十年来我颇受他恩惠,经不住他苦苦相求便答应了他。拿来那个女鬼的生辰八字,我心中暗算了一翻,肯定此女鬼跟他有关联,不忍他这样绝情,就做了手脚,让那个男鬼永远近不了女鬼的身。同时,我算出此女鬼三年后灾即满,怕被人破坏,所以嘱咐月儿,要严加看管这个女鬼的魂魄。直到司徙丽绮的鬼魂来上门找事,我才知道原委。至今,三年灾期已满。月儿,作法解除骨灰坛上的禁魂咒!”
“是。”
袁月念念有词。只见骨灰坛金光一闪之后,便恢复正常。
“司徙丽绮,”
老者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但愿你不要以怨报怨。”
老者转身走了,也不理会袁月的呼唤。“冤冤相报何时了,莫让情障令智昏。”
老者的声音响起,身影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