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其实以前我欠公司一千万,这次是我还给你的。”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好吧,随你。”
“前些日子你每天都陪着我,难道你不用做事吗?”
“我干私家侦探。”
“哦,这太好了。正好你有空,你带着我逛逛这个地方。”
“好啊,我免费导游。”
以后的日子,况天佑刻意与马小铃保持距离。不是小铃主动联系他,他决不会露面,只是暗中守护她。他深知,马小铃看上去对自己比较亲近随和,但实际上因为对这个世界太陌生,所以心里很警觉,时刻提防着任何人,包括自己。马小铃要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生活,自己反而是她的最大障碍。为了不让马小铃心生反感和疑虑,他事先预告王思珍、况复生、司徒丽纹、念仁、袁月等人,不要主动露面,不当面点破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就这样,他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他和马小铃之间的关系,想渐渐消除马小铃的戒心。
马小铃凭着精湛的道术和“要狠钱”
的名声,再次宣告马家传人的高调归来。而且身边还有毛家传人袁月的默契帮衬,一时她的公司在捉鬼界声名鹊起。
“这是一百万,剩下的我会抓紧时间还你。”
马小铃递给况天佑一张支票。
况天佑轻轻弹了弹的支票,笑道:“正好手头有些紧,我走了。”
他没有多做一秒的停留。
马小铃显然感到有些意外,道:“不再坐会儿?”
“我还有事。”
马小铃道声“不送”
后看着况天佑离去,陷入了沉思。她自语道:“他在想什么?”
在况天佑不在身边的时候,马小铃尝试着过自主的生活。她喜欢上了aitingbar,兴许是里面的人都互不知底细,也不需要了解对方是谁。而这一点正符合自己的心愿。
“马老板,生意兴隆啊。”
况复生一反常态,热情的打招呼道。
“有了钱就是不一样。”
马小铃心里道,嘴上却说:“全托复先生洪福,只是混口饭吃。”
“哪有。你自便,我就不招呼你了。”
在以前,马小铃会觉得况复生是在嫉妒自己,但她在aitingbar呆过一段时间,知道吧里的规矩:只能认生不认熟。任何太过亲热的举动会显得太另类。“复先生先忙。”
她叫了一杯威士迪,径自走向了吧台下的一个餐桌,坐下慢慢品尝了起来。
酒吧里没有孤女。像马小铃这样姿色丰美、浑身透着干练劲的女人,自然会吸引诸多男人的眼球。不一会儿,一个白衣中山装青年靠了上来。“我能坐在这里吗?”
马小铃看了他一眼,道:“随便。”
白衣青年大大方方坐在了他的对面,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美女曾在这里当过服务生。”
“看得出你常来这里。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这里?”
“朋友不多,来这里打无聊的时间。你也喜欢这里?”
“我喜欢这里的气氛。”
“大美女也没有朋友吗?这简直难以想象。”
“过去也许有很多,但现在却没有一个。”
“哦,太不幸了。不过,至少你曾经还有过许多朋友,比我好些。我从小从孤儿院长大,每天都过着刻板、单调的生活,长大了,独自一个人呆着已经成了习惯。”
“听你这样说,我觉得有回忆总比没有回忆好。我都没有过去。”
白衣青年以为马小铃不愿意面对悲惨的过去,所以善意的开导道:“看开些。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今朝至少我们还能对酒当歌,快快乐乐的。”
马小铃端起酒杯,对白衣青年道:“cheer!为快乐的生活。”
“cheer!”
马小铃浅尝了下酒,道:“你这个人倒是很开朗,喜欢一个人呆着,却一点不自闭。”
“上帝说,人来到世间是来受苦的。因此,做人很不幸。可是,不找快乐的人岂不是更苦?即使苦中做乐也好!”
“是啊,做人很辛苦,不如做神。”
“神?”
白衣青年笑道:“大美女真会开玩笑。要是神真得快乐无忧,不如我们把自己当成神就好。”
“你这个提议不错。来,为神干杯!”
“ok!”
他们聊得正开心,不料一个人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况夫人,好久不见了!”
马小铃抬起头,盯着眼前戴淡绿色墨镜的人。她很不满这个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生气的回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