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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杜瑶山押着板车回了城,不多时又飞马回来。后头跟着两三个人,都进了院去,他倒是很快便出来,过来拉紫袖。紫袖妄想挣扎,哪里挣得过,最后还是被杜瑶山冷笑着扶了上马,二人同乘一骑。

紫袖羞惭无地,只觉自己尚不如那乡汉有用。杜瑶山问明紫袖住处,把他送回了家。紫袖死活不肯让他扶自己,摇摇晃晃回去了。进门也忘了甚么册子不册子,掏出药瓶子先含了两颗药丸,将衣裳脱在那里,胡乱洗了把脸,又将一大碗水咕咚咕咚喝尽,倒头便睡。好在夜里不曾烧,第二日起来便去了衙门。

杜瑶山忙了半夜,正睡眼惺忪在捕房吃早点,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便道:“今日的班我替你当了,你回去歇一天。”

他昨日早已知道动了刀子砍人,本想吓吓紫袖,便只说斗殴,谁想砍成那般模样,看紫袖反应也确实是头一回见,虽然呕得十分脓包,却非杜瑶山本意,他自己倒觉得有点歉然。紫袖只道:“没事。”

说着便坐下了。

杜瑶山看他鼻子下巴都比刚来时尖了,一指桌上道:“饿鬼一般,吃口饭罢。”

紫袖一看见米粥,顿时勾起一些不怎么美的联想,匆忙掏出药瓶,倒出来一颗药丸含了。杜瑶山又冷笑道:“养生得很。”

紫袖便将药瓶朝他让了让,杜瑶山翻一个白眼道:“都验完尸了,要这作甚。”

紫袖忙问:“验出来甚么?”

杜瑶山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边吃边说:“没甚么,新鲜砍死了呗。”

带回来的人交给刑房,杜瑶山也没有再提。连着数日,紫袖路过肉铺食摊,凡生肉生血,乃至熟的下水一概不敢看,都是目不斜视,匆匆走过。自己心里却深感内疚,一日晚间回去便在册子写道:“做这行不看不行。你总说我不学无术,明日起我要改的。”

次日果然从熟食开始看起,忍住了肠胃翻腾,再逐渐站到肉铺去看人分割屠宰,辨认骨肉五脏。

杜瑶山在远处瞧见他一拳抵着腹部,看到淋漓处还拿出药丸子来吃,只觉好笑,也不管他。后来见他开始去找衙里的仵作,才将他拉到一边问:“你要作甚?”

紫袖道:“我须得学这些。”

杜瑶山嘬着牙花子道:“也不是整天都有砍死人的。”

紫袖说:“下回再遇上,我就能有用些了。”

杜瑶山似笑非笑地道:“你既是误打误撞来了,又何必当真。”

紫袖道:“我误打误撞,所以许多事都不懂,你能不能教我?”

杜瑶山道:“我凭甚么教你?”

转身走了。

紫袖只得又去找仵作。衙里的仵作姓单,手底下都是些人命大事,为人倒是整天乐呵呵的,便被满院都称作“大善人”

。紫袖见他成日里无论对谁几乎都是有问必答,便去找他问些事情,最要紧练练胆子;从大善人那里出来,一身冷汗,便去巡街。

时近除夕,人心懒散,连叫卖的也不甚起劲。偷儿都出来找活计,捕快需比平时更警醒些。果然巡到人多处,人缝里见一只手正在伸出,要去掏人钱袋,已经摸到了袋口。紫袖一步赶上,将那只手捏住,向自己一拖,不费力便拖出一个人来。

这人甚是瘦小,比紫袖矮了一个头还多,半低下去的脸上闪过三分惊惶,紫袖威吓道:“往哪里掏?”

那偷儿打量几眼,瞧他面生,便笑道:“官爷可是看错了?哪里掏甚么来。”

紫袖知道他想抵赖,总算也没偷成,年纪又小,便只想说他两句,问道:“我可都看见了。你叫甚么名字?家住何处?”

那偷儿吸吸鼻涕,道:“白霜。黑白的白,霜降的霜。住在南城外大杂院。”

紫袖一听,不禁笑道:“你这名儿起得真好,白露为霜,果然白。”

他看那白霜手脸都是极白,旁人皴了黑,他只红彤彤的。

白霜看他肯笑,说话也不腻歪,心里一宽,也跟着笑道:“官爷,得空儿来坐坐。既没事,今儿我先走罢。”

脚底下便想退走。

紫袖只拖着他问:“你拿人钱袋子的事儿还没说呢。”

白霜便皱了脸央告道:“官爷哎,不是没碰上么?我眼不好使,看着以为是自己的呢;手也不好使,本来照着自己袋里掏,却放错了地方,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声音越说越大,竟喊叫起来道,“官爷欺负人啦!当街诬陷,屈打成招啦!”

随之如一条水草般向紫袖身上缠来,一边放声哭着,一边拉住他衣衫朝地下滚。

紫袖靴头衣摆顿时沾满尘土,周围无数目光也投将过来,不由满脸尴尬,连声说:“你起来,起来!”

白霜丝毫不为所动,闹得更欢,只叫:“你赶我走,我偏不走,我好好儿的,大年下被你红口白牙叫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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