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难以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此时此刻,沈珺薇也开始好奇起,在这样一种微妙而紧张的关系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兄长的强硬态度,墨砚清究竟会做出何种回应?
和沈珺薇一样感兴趣关注这一幕变化发展的还包括了周围所有的人。
毕竟在平日里,墨砚清一向都是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之人。
如今突然之间却被迫接纳了一个原本完全不在计划内的女子——虽然这位女子曾立下战功,但遗憾的是双腿却因此而瘫痪,并且偏偏又得到了皇上的器重。
如此复杂背景的存在无疑成为了处理起来非常棘手的问题,更糟糕的是这件事还跟他的侄子纠缠不清,使得整件事情变得更加敏感和复杂。
但是墨砚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嘴角微微一扬,冷冷地说:“齐牧白和飞墨侯有婚约,在飞墨侯出征期间又跟她妹妹沈睿姣纠缠不清。这样的行径实在是让人不齿。”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是在飞墨侯双腿不能动弹、最艰难的时候,他竟想着要把她的正妻贬为侧室,还想占尽她所有的嫁妆。试问,在这种情形之下,难道不应该让飞墨侯退婚吗?这可是为了她的未来考虑。”
李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中更是充满了不解。
他万万没有想到,墨砚清会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都摊开来说个明白。
要知道,他自己也属于齐国公府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对双方有什么好处呢?
“你……”
李华的质问还未出口,便被墨砚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不用你来回应我。如果你非要说齐牧白没做错,说他那些行径都无可指责的话,那我就提前祝贺你了,愿你的女儿今后也能找到像齐牧白这样的人物,并且配上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但我想,这肯定不是你所期望的结果。”
这一席话使得李华哑口无言,完全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谈及神鬼之事时,历来都被认为是极其神秘而又难以捉摸的。
面对这种无法预测的情况,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地冒险做出尝试。
因此,李华此时只能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的目光望向了齐衡,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齐衡的脸色已经因为生气而变得铁青,“墨砚清!我的名字是你可以随随便便提起的吗?你知道这样做是对礼数的一种蔑视!”
他对这个突然变得嚣张的年轻人感到既愤怒又无奈。
墨砚清的眼睛微微一抬,用一种看似漫不经心却充满讽刺的态度回应道:“看你现在这种模样,了解内情的人可能还以为你是长兄呢。至于不认识咱们关系的外人嘛,恐怕都要把你认作我的父亲了吧。”
“你!”
齐衡忍住了所有的怒火,不愿再进行没有意义的争论。
因为他非常清楚,与墨砚清斗嘴,最终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对我们都有意见,但是这毕竟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关乎到我们全家人的颜面。所以,请不要表现得如此任性。”
说完这句话后,齐衡还不忘快速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始终沉默着的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