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勾人。
男人本就极力按耐着。
“别出声,”
下一秒,他的唇瓣紧挨着她的锁骨,“我怕我会忍不住。”
这几个字的蛊惑力太强。
周宜宁果真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就在她混乱到极致的心跳,快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时,只觉身体的桎梏倏地一轻。
裴京闻松开了她。
安静的室内,两道呼吸声越发缠绵。
“你……”
刚出口,猛地发觉这个字有多颤,尴尬上头,她连忙收回后面的话。
“怎么?舍不得我啊?”
一听这不正经的话,周宜宁连忙摇摇头。
“如果睡不着,可以随时喊我来陪睡,”
裴京闻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懒散的语调多了几分浪荡:“不用不好意思。”
周宜宁:“……”
—
那道轻微的关门声很久,周宜宁紊乱的呼吸才缓了过来。
寂静的黑夜,更能调动人所有的感知器官。
她缩在被子里,耳畔、眼前,不自觉浮现刚才他的举动。
她对感情并不迟钝,自然能察觉裴京闻用力克制下的情意。
心湖再次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知想起什么,脑袋埋进枕头里。
鼻尖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
周宜宁眨眨眼,意识越来越清醒,忍不住想到和裴京闻领的那张结婚证。
按理来说,他现在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可他们这夫妻关系又不同寻常,跳过了正常谈恋爱的环节。
放在七年前,周宜宁坚信他喜欢自己。
但时过境迁,几千个日夜的分别,他们对对方的了解,怎么说都有时空的间隔。
何况,七年前他们已是云泥之别。
这些年在京北,她深知裴氏的门楣有多高,更清楚豪门有多门当户对。
年少时,她都不得不因原生家庭的差距,狠心推开他。
尽管她现在很努力,但阶级的不对等,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
多少甜蜜的情侣,婚后也会因各种各样的落差而落得满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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