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跟我说话了。”
宋词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被气的,“我要是先跟你说话,我就是狗。”
梁叙仍然金贵的一字不吐,宋词鼓着两腮,心里面把他翻过来又翻过去的骂了好几遍。
宋词快到家门口,梁叙忽的长叹,“唉,我出声了啊,不能让你当狗,我来当,我输了输了。”
宋词把嘴边的笑压了下去,“哼。”
梁叙搂着她的肩,把她弄到跟前来,冰凉的手放在她眉心那个红印子上,“刚撞疼了吧?我给你吹一下。”
宋词仰脖,打开他的手,“你输给我了。”
跟她说话了。
“我故意的,你如果输了,肯定要哭的。”
“没关系,我什么都让着你。”
宋词往后退,离他远了,脸上的热气也散的差不多,“谁……谁要你让。”
“好好好,没让没让。”
得了,这不还在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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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农历正月,天气就没有那么冷了。
三月里的风正正当当,教学楼外种的的老杨树又拔高了枝头,嫩绿的叶子伸的高高。
下午第二节课,是教导主任带的政治课,课程其实早就学完了,他了卷子下来让他们写。
陈森逃课了,还是被动逃课,他这次真不是自愿的。
“教导的课,你想让我死啊!”
陈森捧着怀里刚买好的零食,在梁叙耳边抱怨。
“怕什么?都出来了。”
梁叙云淡风轻。
两人悄眯眯溜到大杨树底下,梁叙皱眉仰望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先爬,你跟上。”
自从文四门和窗户都不给他留之后,他就开始打这棵树的主意了,爬到最顶上,刚好对着教室的玻璃窗。
梁叙身手利落,可他有严重的恐高,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琢磨着往上爬。
他的腿脚都在抖,一双眼睛不敢回头望下面,爬到最顶上,找了根粗些的枝头坐了上去,对陈森招手,“你先把零食丢上来,自己在爬上来……”
“保护我。”
陈森叫苦不迭,然而没有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宋词头一直低着,眼睛珠子掉在卷子上,根本没现窗外的异样,最先看见梁叙的是张文浩。
“小词!看窗户。”
他的声音打破了教室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