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夫人都在念叨著主子的婚事,千方百計的從他這打聽主子最近跟誰走的近,有沒有主動提起過哪家姑娘。
他都被問膩了,想也知道,當然沒有啊。
鐵樹怎麼會有開花的一天呢?
謝夫人還是太不了解主子了,不過慢慢習慣就好,她遲早是要接受主子會孤獨終老這件事的。
兩人步伐輕快,謝夫人今日是必須要逮著機會好好訓訓謝韞,她連措辭都想好了。
秋水苑不遠,兩人一同轉過迴廊,然後雙雙瞥見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倆不約而同頓住腳步。
此刻映入眼帘就是身影交纏的兩人。
他們離得有些遠,細節上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不難猜測,兩人現在勢必唇舌相碰正吻的相當激烈。
他們甚至都來不及把門關上!
淨斂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僵住了。
但他的第一反應並非激動,而是懷疑,濃烈的懷疑。
什麼東西?
是天塌了嗎,所以夢境跟現實混在一起了。
還是他瞎了,這些全部是他臆想出來的?
這不對勁,先冷靜。
淨斂試圖用常理一些的方式來解釋,比如他們倆的嘴唇是碰巧撞在一起的。
不是,關鍵什麼意外能貼那麼久?
還是說難道是桑姑娘強吻?
那更不可能了,主子的手又不是斷了,他推桑姑娘不跟推小雞似的嗎,幹嘛站著不動任她親。
所以是在做夢吧?
要不先捏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嗯?還沒捏呢,怎麼就疼起來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垂眸看去。
夫人那隻染著朱紅蔻丹的手此刻正死死掐著他手臂上的軟肉,「夫夫夫夫……夫人!」
謝夫人同樣目瞪口呆,她張大嘴巴,小聲道:「前面那個……是你主子?」
淨斂忍住疼痛,含淚點頭:「應該是的。」
謝夫人面露怪異,難以置信,卻又不乏喜色,總之表情非常複雜。
她又拉著淨斂默默退回了剛才那個轉角,不由心道這劉大人好,劉大人常來。
淨斂腦袋發懵,謝夫人還在問他:「這是誰家姑娘?」
見謝韞不說話,桑窈越發忐忑。
她掃了一眼四周,雖說沒看見沒什麼人,但這樣總給她一種白日宣淫的錯覺。
分開之後,她抿了抿唇,又沒忍住舔了舔。
她煩了:「你到底幫不幫啊,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花了許久,謝韞才從那個猝不及防的吻里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