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人一天应该喝八大杯水呢,说不定我回去还得再补两杯。”
晚上洗漱好躺在床上朦胧欲睡,柏子仁打了我的手机。“喂,有没有再补两杯水?”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揶揄。“你闭嘴!”
我有气无力,“回来我已经跑了两次厕所了。以后打死我晚上都不喝粥。柏子仁,你这个阴险小人,你肯定是故意的。”
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总算咂摸出点味道来了,孺子可教也。气得我。 我总是容易走神,在篮球场上军训,教官要我们“向左转,齐步走”
,我恍恍惚惚地起步,直直走到篮球架下的横铁架,鼻子撞了上去,疼得我,酸水直冒。旁边的同学全笑起来,结果教官眼睛一瞪,笑什么笑!站军姿!大家刚想哀嚎,他的小牛眼一扬,众人连忙噤声。挂着阴险笑容的教官意筹志满的来回踱步,挑我们站姿的毛病。他手里抓着扑克牌,据说是用来确保我们的手紧贴着裤缝的。结果这个不厚道的教官同志,就这样把我们丢在太阳底下站军姿,自己跟隔壁队的教官坐在树荫下打扑克去了。中午去食堂吃饭,柏子仁跑过来观察了我鼻子半天,做痛心疾首状,麦爻啊,你就是破罐子破摔也没必要这么毅然决然地去虐待你的鼻子啊。我眉毛挑挑,不置信,坏事传千里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我们纵队就站在你们对面!”
梁丘发话了。“噢,是吗?”
我笑笑,“穿上迷彩服大家长得都太像了。”
“是吗?”
柏子仁学我的样子扬眉毛,“我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你?”
“你的眼睛哪次不是等着我出丑?”
我了然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倘若是我们教官夸奖我,你会注意到么?”
他笑笑,顺势坐到了我旁边。我连忙赶人,嗳嗳嗳,你自己找位子啊,我舍友正在排队买饭,一会儿要过来的。“等她过来再讲。”
柏子仁一点没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老神在在地开始吃饭。梁丘摸摸鼻子,对端着盘子走过来的三位女生苦笑,要不,你们去我那边吧。李苏和崔明秀对我笑笑,崔明秀更是挤眉弄眼,偷偷对我比划手势。我仰起脸,对她们点头,懒得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啪”
一声,我面前的桌上多了一个餐盘。艾嘉面无表情的把筷子调成一头,坐在我对面。见我诧异地看她,她一脸莫名其妙,这不还有两个空位吗?我囧了。看看柏子仁,也是极其震撼的表情。崔明秀看不下去,开口催促她,艾嘉,人家有话要讲,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嘛。艾嘉很是委屈的模样,你们要讲话讲就是了,我又不会偷听。再说,有什么话不好当着人面讲的。我彻底无语了,一顿饭吃的叫一个郁闷啊,柏子仁更是不停地瞪她。我倒不是非得要跟柏子仁单独吃饭,大家聚在一起我还觉得气氛挺好。关键是艾嘉,她的言行实在是让我扎扎实实的受教了。“幸好她不是个男的!”
出了食堂,柏子仁还在咬牙切齿。我哭笑不得,拜托,同学,她要是男的,还当的了我舍友吗。晚上在宿舍卧谈会时聊到彼此的成绩和专业。说来也好玩,除了我以外,其余人都是从金融专业调到我们学院来的。今年金融专业大热,无数同胞遭遇了滑铁卢。“嗳,你们高考考了多少分啊?我考了660,竟然也滑到新闻传媒来了。”
艾嘉得知新闻传媒学院在全校排名倒二以后,更加耿耿于怀。“行了,你知足吧。”
李苏笑笑,“哲学系倒是全国第一呢,把你丢到那边去,你乐意?”
崔明秀报了个分数,因为用的卷子不同,我们也不知道是高是低。“嗳,还是少数民族吃香啊。”
艾嘉忽然酸溜溜的开腔,“什么时候都有的分加。”
“是啊。”
崔明秀倒不以为忤,兀自在感慨,“可惜还是比不上外国人吃香。你们说,我要是韩国人的话,是不是就该去北大了。”
“死人!”
李苏大笑,“你什么意思啊你,赤裸裸的嫌弃我们是不。”
“你呢,麦爻,你怎么不说话?”
李苏笑着伸手拍拍我的床架。“我?我选择它是因为它很清闲。”
我老实的回答,可惜这个答案听上去像假话。“你们n人考n大有保护政策,我们这些人就惨了,辛辛苦苦这么久,都从来没有好好玩过。”
艾嘉信誓旦旦,“我上大学以后一定要好好玩。”
“谁说的?麦爻,有这回事?”
李苏在澳洲读的高中,不太清楚情况。“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我放下英语单词,几天后会有一次英语摸底考试。我笑笑,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的事。全省都用相同的卷子,录取的标准也一样,都是652分的线。n又不是上海北京。”
“真的?”
艾嘉一副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狐疑道,“怎么可能?”
我怒极反笑,目光盈盈的直视她,怎么不可能?“那你是压线进来的?我们高中有好多n学生,你们n的学生在我们那儿都是垫底。”
艾嘉面上悻悻,低头看英语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