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和你老婆年轻的时候有没有手拉手过?如果你老婆杀了人,你是不是也要被怀疑是杀人犯?”
王胜被怼得一时语结,朱长平又趁机追了一句“现在已经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了,株连九族那套不好使了。”
王胜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但随即又想起讯问过程是全程录像的,只得又收敛了火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看着朱长平一脸嚣张的得色,王胜居然有些怀念起过去,那个适当的刑讯逼供被认为无伤大雅的年代。
几口茶下去,虽然火气暂时被压了下去,但尿意却又涌了上来。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也许可以考虑申请提前退休了。王胜咬咬牙,强行压下心中的杂念,继续坚持。
“知不知道丘潮生是怎么死的?”
王胜继续问。
“他不是死在你们公安局里吗?怎么死的还用来问我?”
“他死于胰岛素中毒,原因是他的胰岛泵被人远程操控了。”
王胜盯着朱长平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在能够实施远程操控的范围里,只有你一个人。”
朱长平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但随即,他又恢复了嚣张。
“那个时候,丘潮生就在这间屋子里,”
朱长平用手指指房间的地面,说“和他一起在屋子里的可不是我。”
“我说了,是远程操控,不必在屋子里也一样可以做到。”
“即便是屋子外面,当时在可操控的范围内的也不止我一个人。你们那位姓索的警官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当时?”
王胜敏锐地捉住了关键词,逼问道“这么说,你很清楚胰岛泵是什么时候被远程操控的咯?”
惊惶的神色从朱长平脸上一闪而逝。
他故作傲慢地把脸向上倾斜45度,避开王胜的逼视,说“那天,我刚进公安局不久就碰上钟、索两位警官。我和索警官聊了几句,分手之后没过多久,就听说丘潮生出事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操控,肯定就是那段时间生的嘛。”
自从开始讯问以来,这是朱长平说的最长的一段话,而且,他是在解释。这说明,刚才的问题打到了朱长平的痛处,他为自己的一时失言感到懊恼、企图进行弥补。
想到这儿,王胜似乎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明。于是,决定进一步力。
针对讯问提纲上列出的问题,王胜开始反复提问,问题前后穿插,每次都会有些小的差别。
果然,在老法师的疲劳轰炸下,朱长平渐渐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进入死守模式,无论王胜说什么,他不是说“不知道”
,就是反问“你有证据吗”
?
就这样,在进行了将近4个小时的艰苦卓绝的拉锯战之后,朱长平提出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要求中断审讯“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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