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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楚世女会因为一块点心不合口味就怒么?我会因为楚世女不爱吃点心就如此耗费心神么?”
谢澜恨铁不成钢拍了拍桌子,真是气的肝都疼。
想她也是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蠢材?
“都这么大岁数了,一点没长进。我这么多年教导你的权术,你是丁点没听进去!你这当娘的,还不如宁儿个孩子,虽不曾拘着管教,却有股子灵气劲儿!”
“孩儿知错。”
谢文惠被骂蔫了。
夫郎早起就回了张家,她便想着听听母亲具体是什么看法,本想问问若是夫郎选择了张家,那该如何打算。哪成想,他们夫妻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
“这阵子私底下多注意张家的动向。事情尚未完全结束,楚世女还在家里,你们夫妇二人好好警醒着些,别整傻乐呵的着了套,拖累了家里和宁儿!”
谢文惠连连点头。
或许只有在母亲跟前,这位谢氏商行的东家才是如此乖巧顺从。
“前阵子,我们往城外。。。。。。的事情,已经被楚世女知道了。”
谢澜凉凉语气说着。
谢文惠听完一惊,汗毛都竖起来了,倒吸一口气,“那、那岂不是。。。。。。爷呀,完了,全完了。”
“此事已经被揭过去了。”
谢澜叹了口气,这阵子感觉自己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看在宁儿的面子上。”
“那宁儿。。。。。。”
谢文惠面露担忧,又再三犹豫。早先她就很担心,民众过多,用这些陈仓旧粮,一朝东窗事,莫说名节问题,让她们这作长辈的,还怎么在孩子面前树立威信?
谢澜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脑子总算还有点用,起码在孩子的事情上不敢含糊。
“你放心,我观楚世女似乎并未向宁儿透露此事。”
自家孩子心性单纯,那股子纯粹与赤诚叫人实在不忍伤害。
谢文惠松了口气,心下涌上几分悔意,“那会不会有旁人捏住把柄?”
“本就是灾民,流离失所、风餐露宿的,生个病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再者,能吃饱喝足已是不,面子上功夫谢家已经做足了,自不用多操心。”
说到这里,谢澜一顿,“张氏一早回淅州去了?”
“是。他去送那糕点师傅,顺带找个由头,给岳家个解释。”
“呵,解释?张家送这么个师傅也不知是何用意!”
谢澜眼底黑漆漆的,明显是有几分不悦,“楚世女一口就吃出问题来了,说是比宜安王府的手艺还要好!幸好有宁儿打岔,才算糊弄过去了。”
谢文惠瞳孔一缩,原来这才是问题关键!世女这话哪里是夸奖这糕点?这是在点谢家的日子比京中勋贵还要威风呢!这可不是小事啊!张家。。。。。。张家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起来,早先岳母为放宁儿回延州,背后的盘算都很值得深思。
“张家和京城。。。。。。”
谢澜手在桌上一比划,又往上指了指。
谢文惠握拳抵在唇边,惊讶不已。她竟不知岳家还有这样的背景,那现在为什么突然对自家使起了这种手段呢?
“现闵赜与楚枭跟咱们宁儿走得近”
,谢澜声音压得极低,又给她提醒了句,“二人背后牵扯的。。。。。。”
话已至此,点到为止。她最后用力隔空指了一下谢文惠。
谢文惠捂住嘴,猛点了点头。没想到,家里现下是被拉到漩涡中心了,她最近一定要百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