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怕挨打。她脑袋一缩,小跑到陈秋缄身边。
“学长,上次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原莺转移话题。
“就是我的毕设——”
陈秋缄接道:“Egon的专访?”
“对!”
她眼睛一亮,“你问了他吗?”
原莺在准备毕业作品。
其实,项目已经临近尾声。但是,一场微雕艺术专展,没有关于作者的任何心得、纪事,总显得内容空泛。
教授也这样点评过。
原莺当然知道。
偏偏,Egon从没有公开露面过。
来历身份都不知晓,更遑论,要查作品的创作心路。
原莺只好向陈秋缄求助。
“问——是问了,”
陈秋缄拔高音调,余光直往贺知宴那儿飘。这位爷,自刚才原莺坦白从宽开始,就背过身,一言不发。不是,搁自己遗像面前思考什么人生呢?他腹诽,去回原莺的话:“暂时还没有回复。”
“问了就好。”
原莺弯起眼笑。
“学长,你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
“答谢你,请你吃饭。”
她双手合十,“再顺便和我讲一讲与他合作的事情,好不好?”
“好……”
陈秋缄刚要应下。对面,贺知宴略偏首。不置一词,但他顿时意会。
一哽,“好像不行。”
原莺问:“为什么?”
“不方便。”
他干笑两声,“你知道的,艺术家不成文的规矩,多了去了。”
她不知想到什么,叹气一声。
拍拍学长肩膀以示同情:“理解。我们哭丧这一行,忌讳也很多。”
陈秋缄语塞:“……这好像不是一个含义。”
“不重要。”
她揉了揉膝盖,“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你认识他吗?”
原莺贴心地指了指遗照。
也指到了遗照前的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