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二天,萧鹤川在医院醒来时,萧柔面色冰冷地坐在床边。
“为了感情上的私事,你当众大闹谢家的婚礼,把萧家的脸丢的到处都是,现在满意了吗?”
她站起来,“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就交给你弟弟,你就好好反思一下。”
她离开后,萧鹤川依旧失魂落魄地盯着天花板。
几个小时后,他不顾医生的劝阻出了院,跑回了他和宋栖月的出租屋。
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阳台上摆放着他和宋栖月一起栽种的玫瑰花,往常空闲的时候,两人会一起给玫瑰浇水,躺在一边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读书,看累了就相拥着午休。
看着那两只空荡荡的藤椅,萧鹤川呆呆地在门口站了很久。
良久,他走进宋栖月的卧室,除了和家人的合照,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几年前,他为她亲手做了一只莲花灯作生日礼物,做的不好,歪歪扭扭,甚至都看不出花儿的形状,可宋栖月视若珍宝,仔细保存好了挂在床头,每天回来都来都要珍爱地看一看。
还有柜子里他们一起抓的娃娃,一起花了三个月完成的拼图。。。。。。
这些她全都不要了,连自己,她也不要了。
萧鹤川蜷缩在床上,无声地痛哭着。
直到傍晚,他捂着哭肿的眼睛坐起来,他不能没有宋栖月,而哭是没有用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去挽回她。
而另一边,今天是谢易琛和宋栖月的新婚第一天。
昨天萧鹤川大闹婚礼,今天萧柔派了他弟弟萧屹安特地来登门道歉。
萧屹安最近都在忙着找宋栖月,其余的事都没有心情管,现在也只是奉母亲的命令来替哥哥收拾烂摊子,他不知道谢易琛的新娘是宋栖月。
所以当在客厅看见她的时候,萧屹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栖月。。。。。。是你吗?”
他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忽然将宋栖月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你不理哥哥也就算了,他活该,但你为什么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都快担心死了!”
宋栖月冷冷地推开他,“你以为你是谁,你打来的电话我就一定要接吗?”
“你。。。。。。”
她冷漠的态度让萧屹安心里刺痛了一下,“栖月,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啊?”
“你帮着你哥骗了我那么多年,怎么,你觉得我还应该像以前那样宠着你,让着你?”
她冷笑,“实话告诉你,我一直都特别讨厌你,从前我是因为爱你哥,不想让他为难才忍着你,现在他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你就更不算什么东西了。”
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萧屹安手脚发凉。他想辩解,可是下一秒,宋栖月一个耳光扇了过来,“你用我家人的死攻击我那么多次,这是你应得的。”
他的脸被打的偏过去,刚刚转过来,就又被扇了一耳光,“就算是两清了,你可以滚了。”
萧屹安见她要叫保镖把自己赶出去,急忙拉住她的手,他想道歉,可大概是被打的昏了头,出口的不是道歉,而是那句藏了两年多都不敢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也许是他感觉到,现在如果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