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一顿,也抬起手,向徐天挥了挥。
顾良等落云放下手,继续道“我之前出门游历时,遇到了青霄门的张继,是个恃才傲物的,也有点缺心眼,剑道造诣颇高。还见到一个叫单心的,来自云隐寺,是个花和尚,一肚子坏水,但是佛法学得极高深。他们俩个比个的古怪,却个比个的厉害。似乎那些厉害人物都有些古怪、或是有些不合群的地方。”
落云想了想,驳道“纵使守中、合群的人之中,也有不俗之辈。”
顾良笑道“就像师兄你?”
落云对顾良的调笑不为所动,道“清欢宗的悠风,平和谦逊,丝毫不古怪,但一手心法却修炼得炉火纯青。”
“清欢宗的弟子落个平和谦逊的评价,还丝毫不古怪,这可就够古怪的了。”
落云一怔,若有所思。清欢心法向来以凄清寂寥着称,这么一想,悠风似乎确实怪了些。
顾良继续道“还有师兄你,也有古怪的地方。”
落云疑惑地看向顾良,后者指了指两人身边的一圈空白,道“周围那么拥挤,师兄你却能在这空档间安然独处,一点不觉得奇怪。”
顾良笑嘻嘻看着落云,“论起孤傲和古怪来,只是朝徐天挥挥手的我可远远不及师兄你。”
落云想反驳,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性子正经,遂不言语。
此时,第一轮评定大致结束,淘汰了两百多人。
顾良摸着下巴,奇道“那两个筑基和假丹弟子,能通过第一轮评定,可真不容易。”
落云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他们闯过雾气便已尽了全力,之后的评定难出彩了。”
“还有一个是外门弟子……我若是掌门,就把他调来七处。”
顾良啧啧称奇,“有这等手段、心性和能力,未必不能弥补那点天资。”
…………
宗内评定共持续五天,看台上的弟子们来来去去,至最后一日时,观赛的弟子数量已过了第一天,落云身边的那一圈空档也被填上了。
评定大致尘埃落定时,两人从看台起身,走向广场后,遇到了同样不用参加宗内评定的午月。三人相继行礼,午月向两人问道“师兄师弟看足了五日?”
落云点点头,道“是。”
“何必呢?”
午月问道,“中间几日斗法稀松平常,最后一日把厉害的人物都看过,不就可以了吗?”
落云说道“稀松平常之间,未必没有可取之处。积少成多,总有裨益。”
“古里古怪的死正经……”
午月嘀咕道。
落云神色一滞,看向顾良。自顾良说过他古怪之后,落云时不时会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古怪。此刻又在午月口中得到相同的评价,不免让落云又一次审视自己。
午月又看向顾良,道“你看足五天又是怎么想的?”
“正巧陪师兄一起,无聊时打打坐,也可借周围的环境练练心。”
“也是个古里古怪的。”
闭关打坐为了防止走火入魔,向来要寻安静处,哪有人会在这里练心?
三人等待间,顾良听见有几位尊者闲谈,道“能让门内弟子像这样一起比一比,这评定是谁想出来的?”
“据说是6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