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边给人瞧病还一边陪着小崽子玩,还真是辛苦了。
“既然还在出诊,那就不打扰了,先去厨房吧。”
容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顾吃。
一进厨房,容妤就沉默了。
怎么说呢,都说医者好洁,这厨房虽然不至于说很脏乱,但怎么着也和整洁两个字不大搭边,看着一团黑一团白一看就是蹭上了锅灰的墙面,再看地上明显有火燎过的痕迹,容妤有些迟疑,“祁大夫在家烧厨房了?”
红豆小声道:“听说烧过几次,有一回见到祁大夫时他胡子短了一截,好像就是做饭时不小心被火燎的。”
容妤:“。。。。。。”
让红豆带着一手泥的团哥儿去洗洗干净,容妤准备来做晚饭。
“咳咳,”
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祁大夫背着手就溜达进了厨房,“红豆那丫头一来就在我这厨房瞎折腾,又是翻箱倒柜找面粉又是要炉子的,瞧瞧都把我这厨房给折腾成了什么样。”
听祁大夫正儿八经的吐槽,容妤没吭声,只专心揉面。
要不是先问了一嘴,她只怕真要以为红豆在人家家里放火了。
见容妤不搭话,祁大夫忍不住往那一旁摆着的食盒上瞄了两眼,“容丫头,我闻着你这肉馅怪香的,跟上回送来的酱猪蹄有得一拼。”
想到上回送过来的卤的咸香酥软的酱猪蹄,祁大夫小小的咽了咽口水,猪蹄性平味甘咸,算是补身良品,他偶尔也会买了来吃,但总是有些腥味儿,也不知道容丫头是怎么做的,药香中夹着肉香,咬上一口软而不烂,肥而不腻,简直好吃到了极点,啃着猪蹄,再喝上两口小酒,滋味不要太好,只可惜只送了两只来,他到现在都还念着那味儿呢。
听祁大夫问,容妤嘴角隐蔽的抽了抽,上回她送过来的时候还怕祁大夫嫌弃不愿意吃,毕竟么,酱猪蹄酱大骨这些浓油赤酱又肥腻的食物一般注重养生的人都不大愿意碰,结
果没想到,表面上看着仙风道骨的祁大夫居然是个无肉不欢的主,每回让狗剩送吃食来都会顺嘴问一句有没有酱猪蹄,结果现在店里的人都知道了,住在东街门口有棵老槐树的祁大夫是个爱啃猪蹄的。
“这是叉烧肉。”
容妤特意留了一部分馅料。
“你这是打算做包子?”
祁大夫探头看了看,“老夫不爱吃包子。”
红豆刚领着团哥儿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不由得好奇,“您不爱吃么?上回我还见您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呢。”
巴掌大的肉包一口气吞了五六个还喝了一碗汤,这胃口可大了。
祁大夫瞪了她一眼,“吃腻了不成么!”
红豆撇撇嘴,行吧,吃腻就吃腻吧。
“祁大夫,你这儿不是还有病人么?不用去看顾?”
见祁大夫总在旁边打转,容妤忍不住问。
“不用,”
祁大夫摇头,“正扎着针呢,得小半个时辰。”
祁大夫向来只出义诊,换句话说就是凭心情免费给人看病,说起这儿容妤倒是想起来前两天殷公子说的那位朋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来寻过祁大夫。
“听红豆说这位病人的病情似乎有些棘手?”
容妤随口问了一句。
“是有些,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
“什,什么?”
红豆被吓了一跳,她只见到那位病人来的时候是坐的轮椅,原来居然是经脉都被人挑了么?
“被人挑断?谁人这么作恶居然对一位老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