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昉一步一步往外走去,她的背脊依旧挺直,仿佛这世间之物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压倒她。
待帘子落下。。。
傅老夫人才转回了眼,她看着那面依旧波动未止的布帘,合了眼,嘴唇蠕动,终究还是化为一声轻叹。
。。。
冬天的日头落得早。
如今还未至酉时,日头却已渐渐往西边落了去。
王昉坐在软塌上,手中握着笔,却是在画几幅花样子。。。
琥珀把几面窗合了起来,一面是往她那边看去一眼,桌上已经摊了好几张纸,一张画着几簇紫藤花,一张画着小桥流水上头还站着一个握伞遮面的人,还有一张却是大致画了个模样,裙子别致,尤其是腰间那处不知是花还是绸,系着山茶花。。。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稀奇:“主子这是在作画还是在画花样子?”
“作画,也是花样子。”
王昉轻轻笑了下,最后是一副盛开的白莲,上头还有几许星光月色。。。
这些都是几年后盛行的。
她也不过是又依着自己的喜好,多添了几味罢了。
王昉搁下毛笔,又接过琥珀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你让人拿去阿蕙处,问她要哪几幅,等她选了,便让绣娘依着花样做几身衣裳。”
琥珀笑着应“是”
,她待画上的墨干了,把画纸收了起来,才又说了几句:“这几幅花样都别致的很,也不知做出来是什么样子。。。”
王昉笑了笑,却未说话。
她只是做了个大致的花样子,却也不知道绣娘能做出什么模样来。
琥珀刚想再说一句,外头便响起了翡翠兴高采烈的声音,并着欢快的脚步声:“主子,主子!”
她脸一沉:“真是越发没样子了,这回真是要好好训她一顿,免得来日这副样子冲撞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