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沉浸在活下来的喜悦中,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别人的眼中,更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对我做过全面的检查。
当脑子清醒过来之后,我很想知道这是哪里,病房除了门,其余的地方都是白色的墙壁,没有窗子。在病房里四处寻找了好久,愣是没找到一点标志性的东西,就连病床上的用品以及给我输液的吊瓶,都没有任何一个文字。
隐约间,我觉得这不太对劲,从这里的环境到病房里的每一件东西,都透露着怪异。我想走下病床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只能再次安奈住心中的想法。
走进来的,是几位年轻的护士,她们像生活危机电影里面的人一般,带着防毒面具,穿着密不透风的橡胶衣服。
我被这场面吓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人快步走上前来,分别按住我的四肢,我心里已是惊恐万分,奋力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半分。剩下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在我惊恐的目光中,扎进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被抽离出来,注射器里面逐渐充满了我的血液。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位身穿白色大衣的人走进来,他的打扮倒像正常的医生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是一位男人的声音。
按住我的四个人愣了一下,给我抽血的那个人迅拔出针管,在抽血的地方贴上一个止血的棉贴。
“主任,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滚!”
穿着白衣大褂的人冷冷的说,几人低下头,灰溜溜的离开了病房,当然,她们带走了从我体内抽出来的血液。
我被情况的转变搞蒙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双眼死死的盯着来着,等着这位被称为主任的人开口解释。
他缓缓走上前来,看了挂在病床上方的吊瓶一眼,和气的说:“真不好意思,她们这些没用的废物走错病房了,让你受惊了!”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真的这么简单么,就算真的走错了病房,还能认错了人不成,她们可是穿着生化防毒的衣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在我心里开始盘算的时候,主任继续说:“有人把你们送到医院里来,那时候你已经命陲一线,我们以救人为先,把你抢救过来了,只不过……”
我没有打断他,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无法联络到你的亲人,但这昂贵的医疗费用,总不能由医院出,所以,还请你联系一下你的家人,来把医疗费用补齐了,再疗养几天,就能出院了!”
如果刚才没有那些穿着生化服的人进来,恐怕我就相信了主任的话,但是现在,我怎能轻易相信他,咬了咬牙,对他说:“我……我是个孤儿!”
主任挑了挑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那你的朋友呢,也是孤儿么?”
我心里一凛,对了,杨星宇和王浩帆,肯定是他们两人身上生的变化,让医生疑惑和恐慌。主任之所以会进入病房里和我交谈,很可能我的身上检测不到异常的地方,所以他拿我作为突破口。
我可以想象到,这时候杨星宇和王浩帆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正在进行一次次的化验分析,很可能他们什么也没有分析出来,所以向我询问变异的根源。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迅闪过,我双目微垂,示以难过之色的摇摇头说:“我没有朋友,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就老是欺负我,后来我被那该死的拐卖人口的黑贩子带走了,把我卖到大山里,没过多久我就逃了出来,然后就昏迷在雪地里!”
可能是我以前不喜欢说谎的缘故,这套谎话说下来,连我自己都不信,漏洞实在是太多了。但这个时候,我又不能实话实说,否则不仅会害了杨星宇和王浩帆,还会害了我,还有我们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你是不打算说喽,这笔医药费不是很多,但医院不是济世堂,如果这一次免去了你们的医药费,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你可要想清楚,不交医药费,谁也离不开这里!”
主人的语气有些冷,他双眼盯着我,或许是手持太多的手术刀,他感觉到他的目光充满了凌厉,就像那些满脸胡子的屠夫一般,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恐惧。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是不会说谎,左思右想,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是我们救了你的命,如果你不支付响应的费用……后果你自己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