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辰,你太容易心软,终有一天,你的善良会害了你的。
素浅歌看着白亦辰被门隔开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让梓云清理身上的伤。
“小姐,我们回忻州吧。”
梓云低声开口,手里轻轻地为素浅歌抹着药。身上的疼痛刺激着大脑,素浅歌看向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怎能退回去。”
梓云不再言语,知晓无法劝说素浅歌。
“我这伤至少要几天才能好?”
素浅歌问。
“大夫说了,要十天。小姐,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养伤,别再想其他什么事。”
白亦辰和墨影在房间外依稀听见梓云和素浅歌在谈论着什么,具体的没有听清,倒是忻州二字听得很清楚。
门被打开,梓云看了白亦辰一眼,“王爷,可以进来了。”
素浅歌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白亦辰坐在床边。梓云识趣地出房间掩上房门。墨影像往常一样杵在门外,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梓云看了他一眼,回自己房间。
“浅歌,不如,我帮你在忻州找个地方,你就在那儿住吧。我也会帮你找户好人家。。。。。。”
“王爷。”
她打断他的话,缓缓抬起头,“王爷这是要赶我走?”
他轻叹了口气,“你不适合这样的地方。”
“那我适合什么样的地方,青楼?”
她淡淡一问,白亦辰道:“不是,你自从来王府后就没过过安逸的日子,我无法一直护着你,你也知道司滟的身份。”
“我很好。”
她迅接话,“王爷这是在关心我吗?要是王爷真的关心我,就应该明白我宁愿被打也不愿离开王府的心。”
她看向白亦辰,眸子中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不清。
“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闭上眼睛,休息。
离开清湖小筑后,白亦辰就去找司滟了。要是平常,司滟肯定乐开花,跑去迎接她,可今日她伤了素浅歌,白亦辰肯定不会放过她,于是满不情愿去见他。
“司滟,你如今已是侧妃,是王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为何还要刁难区区一个歌姬?她身子本来就不好,你还要这样对她,你是想让她死吗?”
白亦辰直推开面前丫鬟上的茶,质问对面一脸不情愿的司滟。
“她仗着王爷的宠爱说什么王妃的位置是她的,我自然要给这个满口胡话的女人一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正妃之位可不是她这小小的歌姬能沾染的。王爷,她可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竟然上演今日这出苦肉计,她身边的梓云可是深藏不露,竟然抓住了我的鞭子。”
司滟一说就没完没了,“王爷,素浅歌可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那么简单,她为了博取王爷的欢心。。。。。。”
“你说够没有?”
白亦辰面不改色。没想到司滟也能看出这些,只不过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出来的,她口无遮拦,今后必会吃亏。
她撅起嘴,“王爷,你不相信我吗?”
白亦辰不理会她,起身离开,司滟赶忙说:“王爷,其实这个办法是娇娇告诉我的,她说只有我才能将素浅歌赶走。”
白亦辰脚步一顿,侧过身,道:“你是赶不走她的,就不要在她身上费心机了。”
司滟气得握紧双拳,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侍女,长袖一挥:“走,去找娇娇。”
院子里,娇娇在吊嗓子,一想到可以借司滟之手除掉素浅歌,声音中都透露着欢喜。素浅歌受伤的事,与她无关,她自不用担心什么,那个司滟,并不受王爷待见,也没什么威胁,只不过地位高一点。
“死娇娇,给本小姐滚出来!”
司滟站在院子门外大喊,来势汹汹,其他人都退避三舍,留娇娇一人站在院子中央。娇娇收住嗓音,轻咳了几声,波澜不惊得看向司滟,“王妃有何事找娇娇?”
“你还说呢,正是你出那个馊主意,还我被王爷说了一顿,还警告我别再招惹素浅歌,”
司滟说着就要去扯她的衣服,她避开,说:“王妃莫生气,我们暂时就不去招惹素浅歌了。王妃现在住处离王爷的住处近,又能经常见到王爷,可以想办法让王爷改变对你的看法。”
她拉司滟坐下,“王妃多体谅王爷,为王爷泡茶煮粥,捶背捏肩,替王爷分忧,自会将心意传达到王爷心里,王爷不妨试试,若是不行,再来问罪与娇娇。”
这番话把司滟说动了,她打算立刻去行动,娇娇劝她别急,再等几天,等王爷心情转好了点,再行动。
娇娇认为,以白亦辰对司滟的不满,断不会接受她的好意。可是,她想错了,白亦辰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在司滟将一碗鸡蛋粥端到书房门前温声细语地询问墨影时,墨影不经意地蹙眉,看着这个性情大变的女人,“王爷在里面忙。”
“王爷每日都这么忙,肯定很累吧,墨管家,请容我将这鸡蛋粥亲自端给王爷,相信墨管家也希望王爷能够保重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