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是个高壮的男人,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粮行门口。许茂旁边站着的则是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物,看上去已经有四五十岁左右,他叫许三,手里拿着木牌,上面写着现在的米价。
“来一来,瞧一瞧。”
许三敲着牌子高叫着,“从今日起全县米价上涨,要买米的人先排队。”
“米价上涨这么高,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怎么买得起?”
一个粗布短衫的男人已经饿得骨瘦如柴,“许大老板您就高抬贵手,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
“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我四处筹集这些粮食,总不能让我亏本?”
许茂的嘴角上扬,在灾民眼中竟如此可恶。
“你们有钱就买,没钱关我们许大老板什么事?这价是米行定的,我们也只能照价售卖。”
许三又敲着木牌,一脸谄媚。
“谁不知道米行定价都是听许大老板,您这是有意为难我们,本就该降价的时候,却要国难财。”
这会儿说话的男人比之前的人看着圆润些,似乎有几分气力。他的言煽动所有的群众,一起高叫着“降价”
。
许茂脸色阴沉,拍了三下手掌,从粮行里招出六个壮汉。他们背着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站成一排。
“谁要闹事就揍谁。”
许茂回身命令。那六名壮汉的眼神也变得凶狠。
之前话的两个男人躲进人群之中,高喊的人群也已经偃鼓息旗。云当归却不想当缩头乌龟,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许大老板挣这昧良心的钱就不怕遭报应吗?”
云当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许茂的鼻子问。
“我倒要看看,谁的报应先到。”
许茂将折扇在手心一拍,大喝一声,“打。”
六名壮汉就向云当归扑去。
云当归想起6朽对她的教育,不可人前卖弄,要谨慎藏拙。她勉强挡下来人的三拳,就被撂倒在地上。眼看那六人的拳脚就要和她的身体亲密接触时,一位蓝衣少年飞身而至,一脚撂倒两人,顺便将云当归护在身后。
那六名壮汉面面相觑,鼓足勇气冲向少年,反让少年玩起了叠成罗汉。等壮汉们再起身之时,哪里还有人敢上前呢?
“好身手。”
许茂对着少年竖起拇指问,“不知阁下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