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你简直不可理喻。”
许松怒吼,“本府手握圣旨,你凭什么放了季尚理?”
“许大人。”
包拯面色一沉,颇有威严,“季大人心怀百姓何错之有,他为圣上分忧又有何错?你不过有一张陈年旧旨罢了,怎么不懂得变通之理?”
“包拯,本府不与你争辩,本府要上报圣上。”
许松对着汴梁城的方向抱拳。
“好,圣上若有怪罪,本府一肩承担。”
包拯起身,拍着惊堂木大喝一声,“退堂。”
转身离去,也不理会许松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云当归在县衙外徘徊不前,犹豫再三找门外的衙役请来了展昭。
“是你找我?”
“展……展大人。”
云当归第一次说话如此费劲,“我表舅想见包大人。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可他快不行了,我和小青不想让他留下遗憾。”
展昭清楚秦笙的情况,只是回想起这几日云当归做过的事后,狐疑地看着她说“我先去看看你表舅。”
“嗯。”
云当归不敢耽搁,带着展昭跑回破屋。
而秦笙这时却不知怎么又有力气坐起来,乱蓬蓬的短也梳得整整齐齐,还将那短剑牢牢抱住,口中呢喃着“我要见包大人……”
“表舅。”
云当归试探着去给秦笙把脉。
“没事没事,我要去见包大人了。”
秦笙笑着说,“展大人,我有冤要诉,这事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我一定要见包大人。”
“好,我带您去见大人。”
展昭看着老泪纵横的秦笙,当即答应下来。
众人看着秦笙自己下床,走路也稳健许多。这着实让他们纳闷,还以为秦笙的病情有所好转,却不知道他现在吊着一口气往县衙走的有多痛苦。
“这位是?”
包拯探头问展昭。
“老朽秦笙,见过包大人。”
秦笙一边介绍自己,一边要向包拯下跪,却被展昭扶住。
“秦笙,你无须多礼。”
包拯放下手里卷宗,开门见山地问,“你因何要见本府?”
“包大人可否……屏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