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是个技术活,沈洛怡对拍照角度很是专业,半跪在地板上拍照,脚都有些麻了。
有些累,索性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眼睫一眨,在朦胧光线中勾勒出来几分暗昧,安静又缱绻。
红唇掀开,声线低低。
「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会舍不得你的。」
「到时候我想你了,怎麽办?」
程砚深垂眸,低凉磁性的声线徐徐落下,夹着一丝笑意:「如果你要聊这些,大概要先从我腿上下去。」
「不然我们可能没办法正常谈话。」
沈洛怡不想动,指尖轻轻戳着被掩在他衬衫下的红宝石,一下又一下,迅速窜起电流淌过。
程砚深肩膀一僵:「这麽喜欢坐旧情人腿上?」
旧情人?
这话让她回到哪一年去了。
沈洛怡轻哼一声,当即要起身:「那还是继续拍照吧。」
手掌压在她的後腰处,制住她所有的动作:「现在是老公,自然可以坐。」
倒是什麽话都被他一个人说了。
至於她刚刚的话,程砚深沉吟几许,淡声回道:「怡怡,做人要从心,别犹豫。」
沈洛怡茫然地睁大眼睛,只望着面前的男人:「可是从心是怂。」
担心距离会模糊感情,又担心她的以後,她的追求。
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他清冷的语调里尽是柔情:「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肆无忌惮。」
「如果是三四个月,那我就多去陪你;如果是三四年,那就把家搬去伦敦陪你。」
「可行的路那麽多,只要你从心就好。」
对的人,永远会在前途里等你。
沈洛怡鼻子一酸,蹭在他的衬衫上,那之下的宝石顶着她的鼻骨,坚硬微疼,可是沈洛怡根本不想动,只想靠在他的怀里。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听我的。」她撩起水眸,潋滟含情,明暗交织的光影下,他的五官深邃嶙峋,她鼓了鼓唇,细声呢喃,「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
抬头,红唇咬在锁骨上。
在那颗红宝石上留下一个吻痕。
水光交映。
他总是要沉重端雅,她也不敢在他身上太过放肆。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说,让她从心。
後半夜,那件衬衫早早解下,宽肩窄腰上,那条胸链沾染上水色,斑驳淬着银光。
摇摇晃晃间,她的视线只追着胸链,一点点迷离失焦。
「想什麽呢?」他的声音尽是喑哑,磁性又好听,咬着她的耳垂,「这种时候也能走神。」
沈洛怡咽下一声低喘,嘴硬:「才没走神,在想你动作怎麽这麽慢。」